上官祁阳负责将针在火上烤一会,然后放在针包里,也方便了顾言倾用。

能给他用来止痛的药草已经没有了,此时也不可能再出去找了,只能靠着凤栖自己慢慢熬过去了。

先前的针早就已经拔下来了,现在又不得不再一次封住他周身的几处穴位,他这个状态,毒素已经开始扩散了,她只能清理一点是一点,剩下的,只能靠药解毒了。

只是这种毒想要配出解药的难度毫不亚于再去找到一种古方。

顾言倾再次取出一排针来,施针护住他的心脉,看着凤栖狼狈的样子,她不由得有些想笑,当然,她也确实笑出来了。

“笑什么”

“没什么。只是想起了你那天去警告我的样子,还有之前在祭坛上,那个尊贵神秘的大祭司,其实也不过是个凡人罢了。”

“当然,我不是神人。”

顾言倾嘴角一勾“只要是人,我就能与阎罗抢上一抢。熬过去,这毒能解的差不多,就算剩下一点,回头配了解药,应该也无大碍。”

“我能撑到你配好解药吗”

“那就看你自己了。”

“那我期待着。”凤栖每说一句话,都耗费很大的力气,但是顾言倾却还是要与他说,只是为了转移一下他的注意力,万一他精神崩溃了,那就真的完了。

将凤栖的手指刺破,指腹便冒出一滴一滴的鲜血,一开始呈红色,慢慢的竟然颜色渐渐的加深,甚至到最后竟然变成黑色的,触碰到空气的时候,竟然冒出丝丝的黑气。

凤栖咬牙隐忍着,顾言倾见他嘴角都咬破了,溢出血来,有些不忍,取出随身的手帕折了几下之后,硬生生的塞进他嘴里“咬着。”

只要这些黑气散的差不多了,那他体内的毒也就清的差不多了。

取出一粒解毒丸,顾言倾取下手帕让凤栖吞下去药丸之后,再次把手帕塞进他嘴里,除了护住他心脉的那几根针没有动,剩下的尽数取下。然后和上官祁阳一起把他扶了起来,让他尽量坐着,“忍着点,这个过程可能比之前更难熬。”

凤栖点点头,此时他哪有反抗的资格

顾言倾见他如此听话,也自然而然的露出满意的神色来。顾言倾将他身上的衣服褪到腰间,随后利落的在他北上施针。第二针刚扎下去,凤栖的肌肉猛地收紧,身上几乎是在一瞬间就大汗淋漓了,整个人还在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明显是痛苦极了,却又在压抑着。

顾言倾拍了拍他的后背,却拍了满手的汗,无奈的叹口气“你放松一点,你这样会把针绞断的。”

虽然对于凤栖她并不是很了解,但是只是凭着他此时的这副模样,满身的汗水,整个人就跟刚从水里出来一样,浑身肌肉紧绷,不受控制,明显是痛苦到了难以压抑,这样的人,大多都善于隐忍,有什么事情都憋在心里,不会轻易说出来的。

顾言倾想起了他们家王爷,那家伙也是这样的一个人,虽然粘着她,撒撒娇什么做得不亦乐乎,就跟个小孩子似的,但是她很清楚,那是他在害怕,他用这种方式在表达着他的不安。

倘若今日在这里的是萧景御顾言倾心口一痛,有些心疼,只怕萧景御还没什么事情,她倒是要先受不了了。

看着顾言倾晃神,上官祁阳推了她一下,顾言倾看了看他,再次把目光落在凤栖的背上。

离开的时间挺久的了,她好像,有那么一点想他们家王爷了,这该如何是好

深吸一口气,将脑子里的那些想法都抛出去,顾言倾伸手,猛地一下,敲晕了凤栖。

他醒着,她的针无法顺利进入,倘若是由着他这样,定然会受伤,还不如让他晕着,至少可以顺利的把针扎完。

凤栖晕了过去,此时仅仅是靠着上官祁阳扶着他,即使如此,他额上的冷汗,依旧在不断的渗出,脸色也愈发的苍白了,紧绷的肌肉也未曾彻底的松懈下来,这大概是他的极致了吧。

顾言倾缓了缓神,将手里剩下的几根针扎了上去,不多时再拔下来,反反复复几次,血滴出来,冒出来的黑气已经渐渐的减少,而此时大概是那阵痛苦已经过去了,凤栖也渐渐的放松下来,整个人沉沉的昏睡着。

经过这一番聚精会神的施针,顾言倾自己也累的够呛了,放松下来之后,整个人往后一躺,竟然有些昏昏欲睡了。

“倾儿”上官祁阳扶着凤栖,没办法去扶顾言倾,此时即使他担心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我没事,你给他把衣服穿上,等天黑了,我们带他去二哥下榻的地方。”

“你真的没事”

“没事,就是精神紧绷,突然松下来了,有些累罢了。”没想到这一次施针解毒,竟然已经是一天一夜了。

二哥该担心了吧。

“我睡一会,天黑了,你记得叫醒我。”顾言倾的声音渐渐小了,上官祁阳再去仔细的看她,她已经睡着了。

上官祁阳失笑,给凤栖把衣服穿好,让他躺下,自己走到顾言倾身边,将身上的外衣解下来给她盖上。

没有多长时间,天色已经黑了下来,甚至已经将近后半夜了,上官祁阳将顾言倾叫醒。

上官祁阳背着凤栖,顾言倾在前边带路,避开巡视的兵士,摸到了顾惟明住的驿馆。

二人是从后院翻墙进去的,结果刚刚落地,就被人发现了。

“什么人”

顾言倾看清了之后不由得嘴角一抽,她这是警惕性有多低了,竟然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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