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废了也就废了,在她眼里,那个黑衣人是绝对没有上官祁阳重要的。

上官祁阳恍若不闻,脚上的动作不停,头同时一偏,那名男子被踢开,他也躲过了一枚暗器,然而却没想到在那之后竟然还有一枚更为细小的暗器射向他肋间,那一道是说什么也躲不过的。

顾言倾见那枚暗器就要射向上官祁阳,想也不想扔出手中的扇子,同时向着上官祁阳贴了过去,千钧一发之际,只听“喀”的一声清响,那枚本来要射向上官祁阳的暗器被那紫色的扇子挡了下来,同时那强劲的力道也将紫玉扇打落在地。顾言倾刚刚握住上官祁阳的手臂,传来钻心的疼痛,她身子一个趔趄,险些栽倒。

上官祁阳回头,就见顾言倾脸色惨白的站在那里,而她的手背上盯着一枚暗器,暗器的大部分已经没入掌中,只余尾部的一小部分,他面色一变,呆呆的看着她,有些不知所措。

顾言倾用右手捂住左手,勉强站稳身子,抬眼便看见上官祁阳面色古怪的看着她,傻愣愣的,顿时怒从胸中来,大吼了一声:“你不知道自己躲开啊!你替他挡什么!是不是你也摔坏了脑子了!”

上官祁阳张了张嘴,声音微沉,还带了一丝委屈:“是你说的要留活口的。”

顾言倾的脾气瞬间上来了:“他算什么东西?有你值钱吗?还留活口?我现在恨不得一剑挑了他!”这家伙竟然是因为这个理由,就不顾自己的性命?转眼看向那个在地上苟延残喘的黑衣人,双眼微红,随手甩出一枚银针,正好钉在咽喉之处,那死士顿时气绝。

顾言倾冷笑着看着上官祁阳,道:“你倒是救他啊?不是你要救吗?现在给你这个机会,你倒是救啊!有本事,你就把他救活了!”顾言倾忿忿的转身,强忍住眼前的晕眩,平息着自己的怒气,道:“为了一个必死之人,搭上你自己的性命,上官祁阳,上官少主,你倒是做了比好买卖,啊?哼。”

上官祁阳看着顾言倾,所有的话到嘴边,最终还是被他咽下去了,只得用那种无奈的眼神看着她,宠溺着,这样的顾言倾,才更像是这个年纪的女子,会任性,有脾气,是他心悦之人。

顾言倾走到一边坐下,搭着脉,眼睛还紧紧的盯着上官祁阳,语气不佳:“我这只手若是废了,我就砍下你的手来赔我。”手掌钻心的疼痛让她胸中的怒气迟迟不散,这家伙,当真是商贾世家?怎么就没见他做过划算的买卖呢?

顾言倾的怒气来势汹汹,对着上官祁阳一顿骂,也是丝毫没有留下情面的,不仅仅是上官祁阳无奈,便是肖坤宁、纯玥还有巴格拉以及他带来的人都被惊呆了,震住了,此时更是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无抿了抿唇,明显是在憋着笑的。

主子这样生气,其实不是一件坏事。只怕更多的,是他想到了皇后吧。

但是其他人却别不是无这样了解顾言倾,他们只是没有预料到,顾言倾竟然在怒极之下不顾及这是一条重要的线索,便杀了这唯一的一个活口。

此时的林中,除了风声,除了血腥,更是寂静的连半点声音都没有。林中的黑衣人没有一个活着,而射来暗器的方向也早已没有人了。顾言倾冷笑一声,他们当真以为,没了活口,便万事大吉了吗?要知道,死人比活人更实诚。

顾言倾看着自己的手掌,这暗器虽然无毒,奈何做工精巧细致,锋利而且带有倒刺,如果拔出来,会连皮肉筋骨一起勾出来,那这只手就当真是等于废了。权衡之下,只能用内力,顺着暗器刺入的方向,直接让它贯穿手掌,挤出去了。

手掌传来的钻心刺骨之痛,让她没有办法去忽视,想好了方法,就直接用力,让整个暗器穿出去。

“嘶”的声音在这一刻格外的明显。

“主子!”无上前一步,眉头微蹙,神色担忧。

顾言倾摇摇头:“你去把包裹取来,有刀吗?”

“有。”无马上去取包袱,里边有一些常备的药,所以无对这些并不陌生。

肖坤宁默默地生了一堆火,无便将匕首在火上烤了烤,然后交给顾言倾,自己则是在一旁候着。

顾言倾将袖子挽起,露出一截手臂,然后稳稳的握住匕首,朝着手掌的伤口便要划下。

“主子……”

“倾儿……”

肖坤宁和上官祁阳疾呼,他们都为顾言倾的举动震惊着。

只有无默默地看着,隐忍的握着拳头。

“安静,别吵。”顾言倾的面色有些惨白,神色之中尽是不悦。

“我来。”上官祁阳接过顾言倾手中的匕首,“在场之人,除了你,只有我懂医,我来。”

“你能行?”

“信不过我?”

顾言倾没有说话,但是神色很明确的在告诉上官祁阳,她确实不信。

上官祁阳盯着那处伤口久久没有动作。

顾言倾扁扁嘴,瞧吧,她说什么来着:“快点,你越慢我越痛,好吗?不行就把匕首给我,你再看也看不出个一二三来的。”至于这么打怵吗?

顾言倾话音刚落,上官祁阳忽然出手,匕首的利刃划过伤口的皮肤,看似没有用力,实则速度快,出手稳。将一些已经有些坏死的肌肉无声的割下,确定了没有伤及骨头之后,将无递过来的瓷**打开,白色的粉末被均匀的抹在伤口上,随后用干净的绑带缠好伤口。

整个过程光是用看的,便已经能切身的感受到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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