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这份地图已经很是详尽了,整个青萧可以说是没有比这个更详细的地图了,这个,还不行?”周崇将军的脸色有些不太好看。

这份地图,是他半年前亲率亲兵,细细勘察,才绘制而出的,如今王妃这般看不上眼,实在是让他有些介怀。

顾言倾并非不理解周崇的心思,故而笑道:“周将军,这兵法有云,为将者,必料敌先机,又说,料敌制胜,计险隘远近,上将之道也。这句话的意思就是,作为上将,关键是要能够看的比敌人长远,也就是对于作战的地形必须要了如指掌,然后再根据地形地势能够做出预判,从而借此进行战局的设计和布置。如此解释,周将军,可明白了?”

“末将惭愧。是末将小看了王妃,还请王妃恕罪。”

“周将军镇守云州多年,生平大大小小的战斗都是可圈可点,沙场宿将,不必拘礼。”

“多谢王妃。”

“将军请坐。”顾言倾起身,往门口走去,天色渐暗,积云厚重,“天色不大好,风雨欲来。”

“主子。”远处一个小黑点快速的靠近,看见顾言倾,在数十丈之外便停了下来。

顾言倾看着被无拎在手里走来的上官祁阳的脸色如煤炭一样黑的时候,莫名的想笑,当然她也真的笑出来了,“你辛苦了,下去吧。”

“是。”

“祁阳,你这个造型,很是别致啊。”

看得出来顾言倾在调侃他,上官祁阳黑着一张脸,哼了一声走进帐中,见着那么多人都聚集在这里,也不由得一愣,“你们在讨论军情?那我还是不打扰了。”笑着说罢,转身便想离开。

顾言倾一步一步的向他逼近,笑着看着他,只是那笑容带着危险的意味,“你,想去哪儿?”

上官祁阳嘴角一抽,“我,不去哪儿啊……那个,你们家王爷呢?”

“去打东南王了。”

上官祁阳汗颜,“所以,他把你自己扔在这里了?”

顾言倾点点头,“不错。”

上官祁阳深吸一口气,“倾妹妹,你一个女儿家,上战场这算什么事儿啊,你们家王爷是脑子抽了吧?不能保护好自己的女人还把她送到战场上打仗?这是女人干的事儿吗?他在哪儿,你告诉我,我去帮你教训他……”

“行了,你哪儿那么多废话?我行不行,你不知道啊?”

“……”上官祁阳顿时吃瘪。

“不就开了个玩笑吗?你至于这么小气吗?”

“玩笑?!那是玩笑吗?!老子正睡得香着呢,你那个影子直接把老子提溜起来了,要不是老子据理力争,这会儿衣服都没得穿了好吗!你那是玩笑?!”

“谁让你睡了?这什么时候你睡觉?外边天还亮着呢!还有,我是让你回来睡觉的吗?”

“……行吧行吧,说吧,要我干嘛?”

听到这话,顾言倾才放松下来,笑道:“军师上座。”

“……”上官祁阳很是无奈,这是赶鸭子上架,强买强卖吧?

他答应了吗?

他还没答应吧!

然而,看着顾言倾那张笑脸,上官祁阳只得叹口气,找了个地方坐下来。

“应该不用我多说,你也知道现在的处境吧?”

“嗯。”

“对于排兵布阵,我确实不如你。”

“过奖啊过奖。堂堂的……咳,是吧,还能不如我?”上官祁阳嘴一瓢,差点说溜了。

顾言倾叹了口气,“祁阳,我没跟你开玩笑,你了解我,我现在确实,需要你。”

上官祁阳看顾言倾的神色就知道此事很是严重,无奈叹气,“只要撑到靖王回来就可以了是吧?”

顾言倾点头。

“东南那边战事已经快要结束了,东南王已经拖不住了,他不想死,就一定会选择撤。他若是直接往西南撤,那我们便可以不费吹灰之力解决他。”

顾言倾看着上官祁阳的眼睛笑道:“一山不容二虎。”

“聪明。但是,如果他奔我们来,那就有点麻烦,不过只是小麻烦而已,不足为虑。介时,东南和西南会对我们形成夹击之势,而靖王的兵马必定紧随其后。无论是怎么看,东南王都是必死之局,无法转寰。重点在西南。西南王想要对付我们,就必定会继续增兵。我们要做的,就是严防死守。不必大规模的与之交战,只要守得住就可以了。”

“何解?”顾言倾蹙眉。兵法上讲,进攻才是最好的防守。

“你该不会忘了吧?”上官祁阳无奈的看了她一眼,“你在西南王身边插了一根钉子,你忘了?”

“魅姬?”

“你不要小看了她,她报仇心切,早就对你讲过,靠大军攻打西南不足以消她心头之恨,她誓要自己报仇雪恨。故而,我们只要等到西南王一死,便可一举攻破西南。”

“西南王可有儿子?”

“有。不过,不成器罢了,不足为虑,都是些上不得台面的。”

“只能希望魅姬尽快动手了。”

“她是聪明人,明白局势。但是倾儿,一旦此计不通,你要小心了。西南王很可能提前举事。”

“以防为主?”

“对。”上官祁阳看着地形图,无奈叹气,“用惯了你的地图,贸然看到其他的,倒还真是有几分不适应。”

“想用就自己绘去。”顾言倾起身,睨了上官祁阳一眼,“周将军,孙将军。”

“末将在!”

“末将在!”

“本妃现在命你二人整顿兵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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