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喆将他们安顿在城东的一座别院,然后带了一个大夫过去,并且勒令他不许把这件事情传出去,否则性命难保。

大夫颤颤巍巍的过去诊病,最后的结果却是摇头叹息,这种情况,能不能醒过来都是个问题,治好他,简直就是不可能的事情的。

好在成喆并未曾难为于他,而且离开的时候还给他丰厚的诊费,老大夫这才安心离去,却也知道,这辈子,这件事,这几个人,都只能存在于梦里,不能为旁人道起,最后的结局,必定是他把这个秘密,带进棺材里。

站在别院门口,成喆叹了口气,秦少泽知道他在叹息什么,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走吧,进去吧。”说罢,伸手敲门。

成喆点点头,也不管秦少泽看没看见,跟着走了进去。

梳洗过后,换了一身衣服的尘无似乎又是那个潇洒随风,乐得自在的定北王世子,可是却在懵懵然之间又觉得他有哪里不一样了。

“尘无。”看着尘无拿着毛巾给方叙擦脸,成喆二人表示他们真的接受无能。这哪里还是那个定北王世子?哪里是他们熟悉的那个人呢?

“怎么样?”尘无看也不看他们,他其实没有抱太大的希望,如果他们两个真的能把绝尘公子带来,他才觉得吃惊呢。

“对不起啊,他……不跟我们来。”

“嗯。”

“嗯?你,反应这么淡定?”

“我已经料到了。”

“……”

“知道他在哪儿吗?”

“知道,我让人盯着了,他一旦离开,我们会第一时间知道。”

尘无点点头,“我下午,亲自去见他。”

“你……你想好了?”

“嗯。我不去,他不会出手救人。”尘无把毛巾扔进水盆里,把方叙的胳膊放在被子里,然后小心的掖了掖被角,顺手把他额前的碎发抚到耳侧,露出一张明显病态的脸,尘无的眼中满是心疼。

“你们等一下,帮我去府里取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这个时候非取不可?”

“嗯,非取不可。”再不给他,他怕,没机会了。

“好,你说,我去取便是。”

“在书房的桌子上只有一个盒子,盒子里装的是黑泉石雕刻而成的玉。你把那块玉,给我取来。”

成喆的眉头跳动了一下,随后无奈地叹了口气,“我知道了,我去取便是。”

“多谢。”

“跟我客气,可就不是你了。”

尘无扯出一个僵硬的笑来,但是他不知道,那个笑容,比哭还难看。

这段时间,他都忘记怎么笑了。

成喆叹了口气,拉着秦少泽便出去了,现在,尘无大概想跟他说说话吧,他们在这,不合适。

门外,“我去取玉,你在这守着吧。大概玉取来了,他就该去见绝尘公子了。”成喆看着关上的房门,颇有一种有力气没处使的感觉。这种感觉憋在胸口,简直快把他憋死了。

“嗯,知道了。”秦少泽不傻,他自然也清楚这其中的轻重。

屋内,尘无颤抖着手拉着方叙,浑身都感觉寒冷无比,“你,可不可以等我回来?没时间了,可我还有好多想跟你说的话,真是可笑,现在都不知道该从哪里跟你说了。方叙,我记得,我和你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问过我一句话。当时我没有回答,你也没听我的回答,现在,我想回答你,虽然知道你听不到,但是我还是要说,我不想,让你我之间有这样一个遗憾存在。你问我,权利,地位,财富,女人,和你,我会选谁。现在,我的回答是,权利,地位,财富,女人,皆不及卿。”

尘无苦笑了两声,“你赢了,真的。”

余生最乐者,悉皆与卿共之,自今已后,是我所有之,夫君者也。吾愿君生于无我之处安乐,愿君有良人在侧,愿君有故事可言,愿君,忘了吾。(我此生最快乐的时光,尽数都是与你在一起的,从今往后,那将是我唯一所有的,关于你的东西。我只愿你在没有我的地方,平安喜乐,愿你有良人在侧,愿你有故事可讲,愿你,忘了我。)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时。可是如今,他觉得心都碎了,却始终哭不出来。

不,是他不敢哭。他怕,他哭了,也换不回那个人。他怕,他哭了,那个人也不肯原谅他。

成喆刚刚进入世子府,风雅阁监视的人就回去禀告了,与此同时,慕容清风也得到了消息。

成喆在尘无的书房看到了那个盒子,打开一看,里边正是那块黑泉石雕刻的玉,模样精致的很,成喆握在手里,转身就走,直奔城东的别院。

“回来了。怎么这个表情?”秦少泽看见成喆急急忙忙的回来了,脸色还很阴沉,心里有几分不解。

“被跟踪了。”成喆翻了个白眼,没好气的回答道。

此时想来,该不会尘无早就料到了吧?

“尘无。”

“回来了啊。”

“嗯,身后,还有尾巴。”成喆把玉佩交给尘无,神色恍惚。这真的不是他熟悉的尘无。

“嗯。”早就在意料之中的事情。

“你,早就…。”

“嗯。他们不会放弃的。不是弄死我,就是要把他带回去。”

“那你就让他们把他带回去啊。”

“他为了我背叛风雅阁,他们不会放过他的,他若回去,必死无疑。我不能让他死了。”

“所以你就要搭上你自己的命?”

“不,我只是要让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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