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漫长而又让人心浮气躁。

第二天一早,脸色都不太好的两个人出现在众人眼前。

上官祁阳看到这样的顾言倾,最终也只是摇头叹息,把包裹给她挂在马上,“咦?这马?是踏雪无痕吧?”

顾言倾点点头,“对,是踏雪无痕。”

“无殇送你的吧。”

“嗯。”

“踏雪无痕,这天下怕是也只剩下这一匹了。我在伽罗的皇宫见过,那是伽罗的国宝,当初被无殇送人,那老家伙还发了好大的脾气,可没曾想,竟然就被无殇的三两句话而打消了所有的怒气。”

“你想他了?”

“我只是担心他的状态。”

“不要紧的,等我们从南疆回来,我们就回风澜山。”

“好。先不说那个了,你们两个这一路,多加小心,我刚刚的了消息,柞山那边似乎有大军行进过的迹象。”

“大军行进过的迹象?哪里来的大军?”顾言倾当真是惊讶不已。

“东阳的大军。”

“东阳打算做什么?行军?对付谁?”

“朝廷和东南西南开战,东阳距离最近,无论是谁,只要有一方战败,就一定有机可乘。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御知道这件事吗?”

“我都知道了,他应该早就知道了吧。我跟你说过的,别小看你家那位,他可不是什么好人的。如果你觉得他只是表面上那样,是个只会打仗的王爷,那可就真的是大错特错了。他可不简单。”

“我知道他不简单,但是,他不会伤害我,以及我所在乎的人。”

“路上小心。不要硬碰硬。”

“我带着无,没关系的。对了,祁阳,还有一件事情要拜托你。”

“什么事?”

“趁着这几天我不在,你去一趟云州,幽云骑要回到父亲身边,你让血月安排好。还有,抓紧时间进行第一回合的比试,把我不需要的人送回去一部分。”

“好。”

“那我走了。”

“嗯。保重。”

顾言倾和沉昂离开之后,上官祁阳并没有记者离开襄阳,反而先去了一趟那座别院。如今已经已经变成废墟的别院,里面几乎全都是灰烬,实在是没有人愿意再进去了,但是上官祁阳却没有丝毫的迟疑走了进去。

“公子,我们来这里做什么?”还特地把他叫出来。

风岐,上官祁阳的随身暗卫,平时根本不会现身,除非使馆上官祁阳的生死。

“找东西。我一个人找,太慢了,多一个人一起找,总会快一些。”

“找什么东西?”

“你知道,以人育蛊需要什么吗?”

风岐一愣,点了点头,以人育蛊,他当然知道,有一种最重要的东西。

血玉。

以人血浸泡而成的血玉。

“我和无邪来的时候,并没有看到血玉,更别提血池了。你要知道,这东西留着,终归是害人的,还是毁掉的好。无邪的那一把火,可不见得会把那东西给烧毁掉的。”

“风岐明白了。”

“我总算是想明白了。今年东南上贡的玉石为什么还会有人抢,不是故意的监守自盗,而是因为那玉石是有别的用处。”

“公子说的极是。不过,公子,就我们两个人找这么大的地方,至少也得半天的地方吧?更何况,他们可能还有暗室之类的存在,那就更难找了。机关必定不少,万一公子您受伤了怎么办?风岐无法做到让公子去面对任何危险。”

上官祁阳无语的看着一张面瘫脸却显得格外的认真的风岐,满头黑线,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公子,您应该有那个……老鼠吧?”

“老鼠?”上官祁阳嘴角一抽,他说的,该不会是他从南疆带回来的,对于血腥气味格外的敏锐的,专门用来找血人的……血鼠吧?

他还真是害怕老鼠啊……

“……就是它。”公子已经猜到了……

上官祁阳翻了个白眼,挥了挥手,“你退后点。”

风岐二话不说,赶紧退后了好几步。

那东西,是真的很恶心啊,可是为什么公子还要把它当宠物养呢?

上官祁阳掏出来一个精致的小笼子,里面是一只毛发血红的小老鼠,但是浑身没有半点血腥味。

这只老鼠是专门用来寻找血人的,只是因为血鼠的嗅觉比一般的老鼠更为敏锐,而且,相比于其他的,这种血鼠只对血人敏感。

打开笼子,上官祁阳喂了血鼠一颗药丸,血鼠便乖乖的动了,在原地转了两下,便朝着一个方向跑去,上官祁阳和风岐赶紧跟了上去。

通往柞山的山路上,两匹马飞快地奔跑着,一前一后,可是后面的那一匹,无论如何都没有办法追上去。

沉昂满脸郁闷的看着一身男装的顾言倾的背影,她就不能等等他?她是不是忘记了,她骑着的是踏雪无痕啊!这世上有哪匹马能够比得上踏雪无痕啊!

太可气了!太可气了!

“我说,你有这么着急吗?”沉昂黑着脸看着顾言倾的背影,实在是忍不住出声。

顾言倾这才缓过神来,歉意地笑了笑,“不好意思,我多少有点紧张。”

“拜托,是我回家,你紧张什么?”

顾言倾沉默不语,其实她也说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这么紧张。

“嘘,你听。”

踏雪无痕停下了脚步,顾言倾瞬间提高警惕。周围传来细微的说话声和脚步声。

“你说,皇上让我们在这里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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