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姬?魅姬!贱人!连你也背叛我!”澶渊陷入了疯狂,这个样子,不用看也知道是怎么回事的。

他自己服用了少量的曼陀罗,一点点就足以扰乱神志,就不知道是他自己心甘情愿吞下去的,还是他本身是个傻子,被热算计了都不知道。

不过,就算是他知道了,怕是也会服下去的,毕竟他的对手是顾言倾,是那个他可望不可及的风澜山的山主,是公子无邪,是他就算是拼尽性命也不及的人。只要有一点点的机会,他也不愿意放过的。不过,这样的人,却是可悲的可以。

“你以为你自己是谁,在她眼里,你是仇人,可不是恩人。”言罢,紫玉扇合在一起,顾言倾用巧劲儿在他身上点动几下,内力逼入,澶渊便已经浑身无力,形同废人了。

“子城。”

一道身影从远处赶来,落在顾言倾身边,眼睛却是死死的盯着澶渊。

仇人,仇人!

该死!

顾言倾收起紫玉扇,转身离开。至于澶渊,她并不想从他那里得到什么消息,因为此时他已经有些癫狂和神智不清了,问了也是白问,但是这个人,只要死了就好了,毕竟清理门户总是不能说说而已,不然以后时不时的冒出来个叛徒,她还能不能有自己的时间了。再者,风澜山事关天下,大意马虎不得。

至于子城想怎么处置他,她并不关心,毕竟这样的人,死不足惜。

信步走到内院,推开房门的那一刹那,即便是顾言倾早已有了心理准备,还是不免一阵毛骨悚然。

眼前的情景,足以让她几天都吃不下饭了。

上官祁阳瞬间反应过来,捂着顾言倾的眼睛就把她带离房间门口,“倾妹妹,别去想,别再想了。”

上官祁阳也是有一些胆寒的,毕竟这样的事情他也是头一回遇见,这辈子遇见这一回已经够够的了。顾言倾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心情很是复杂,拉下上官祁阳覆在自己眼睛上的那只大手,顾言倾的眼神落在半开着的房门上,脸色还是有些难看。

“你在这里等着,我去看看。”

顾言倾点点头,“你小心点。”

“放心,料也无碍。”

站在房门口,上官祁阳深吸一口气,可谓是做足了心理准备,这才抬脚走了进去。

房间里除了一张床,几张桌子,还真是没什么其他的,但是最让人觉得胆战心惊,触目惊心的,还是这些床和桌子上放着的人,不,甚至不可以称她们为人了。当真是如同魅姬所言,皆是一些妙龄女子,只是此时已经是生不如死,进气少,出气多了,可偏偏一个个脸色都很是红润,看上去当真是诡异异常,求死不能。

缺胳膊少腿的,各种各样的,足足有二十多个之多。

看着上官祁阳进来,那些女子脸上的表情皆是恐惧,愤恨,和绝望。

“你们,可愿意离开?”不,她们就算是离开,也活不了的。

“求求你。杀了我吧。”

上官祁阳看着那个躺在床上的半身女子,她的下半身已经不知道去了哪里,凭着半截身子也不知道是如何活到现在的。

“杀了我吧。”

从他进来,这个女子就一直在重复这句话。

杀了我吧,杀了我吧……

道理是经历了怎样的绝望,才会连死都是奢望。

上官祁阳叹了口气,绝云出鞘,刺入了女子的心脏。

那女子的眼神带着感激,带着解脱。

“谢谢。”

第一次,上官祁阳杀人,竟然也会被人感谢。

谁道江湖上的索魂鬼,鬼刹修罗,竟然也会在杀人的时候被人感谢。

真是太可笑了。

上官祁阳之所以被人称为索魂鬼,不过是因为他的手段,以蛊杀人,以蛊控人,故而称为索魂,而被他盯上的人,没有一个可以活命,所以称之为鬼。

这样可怕的一个人,向来只会被人畏惧,惶恐,谁会感谢他?

上官祁阳的武器,为人所知的,向来只有蛊,可是却没有人知道他更擅用剑。

上官家的剑法不知道流传多少代,自幼上官祁阳便是上官家的少主,不因别的,只因他年幼之时便已经深得上官家剑法的精髓,只是一直苦于没有一把合适的剑。

直到绝云的出现,上官祁阳才有了适合他的兵器。

剩下的那些女子看着上官祁阳的动作,丝毫没有害怕,反而都很兴奋,带着期待的目光,还有丝丝的乞求,就那样落在上官祁阳身上。

上官祁阳叹了口气,“下辈子投胎,记得离那恶人远些。”话落,剑花轻挽,绝云归鞘,除了上官祁阳,屋内再无一个活人。

上官祁阳便是杀人再多,也未曾用过这种折磨人的手段,点燃烛火,将这满室的血腥带着那些丑陋、邪恶的事实,全部付诸一炬,化为灰烬,消失与人世之间,再无半点痕迹。

顾言倾看着面前的熊熊烈火,脸色依旧有些苍白,靠着上官祁阳的搀扶,身子才没有踉跄。

“祁阳,你说,那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竟然会如此残忍。”

“变态之人。”

“那些女子看上去做不过十六七岁,都是最好的年纪,就遭受了这样的虐待和侮辱,花样的年纪,就这样断了活路,送了命。”

“不要再想了,该做的,你已经做完了,剩下的,只有那个裴青岩。”

“我一定不会放过他的。”

“嗯,如果有机会见到他,你大可以减去了他的性命,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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