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怒道。

“那是你们的事情,你们可以自己解决,但是连累了本公子的茶楼,这就是你们的不是了。”

“你这人怎么这般蛮不讲理!”

“是谁擅自在本公子的茶楼动手的?是谁打碎了本公子价值百两的青玉瓷器?有是谁打碎了本公子价值前两的香檀木桌椅?更不要说这撒了满地的茶水。泡茶的水,是山顶终年不化的岐山的雪水,所泡的茶叶,是百两黄金一斤的竹菁。你,要怎么算?”

“你……”

“还请公子息怒,这些损失,方家会一律承担,还望公子海涵,让小女子把舍妹带回去。方家自会给公子一个交代,不会损了公子的损失。”门外传来一道女声,清亮可人,让人不由自主的把目光集中到她身上去。

“这些损失,至少万两白银之数,方家,可赔得起?”顾锦城笑了笑,也不理会来人是谁。

“那就抵上小女一命,还望公子开恩。”

“方小姐,本公子……”

“锦城,让她离开。”白衣男人站在顶楼的走廊上,谁也看不清斗笠之下的面容,仅仅六个字,冰冷的气息便在整个茶楼蔓延开来,众人的心肝儿都一颤一颤的。

顾锦城挑眉,好笑的看着楼上的人,“不是说让我处置吗?”

“她有殇儿的玉佩,本座会保她一次,下次,是生是死,皆与本座无关。”

顾锦城一愣,目光落在了方垭贞的腰间,那块玉佩隐藏在裙摆中间,若隐若现,不仔细看倒是也看不出来,顾锦城摸了摸下巴,看着方垭贞的眼神瞬间变得高深莫测了起来,“你倒是好运气,既然阿邪护你一次,本公子就给你这个面子。把人带走吧,但是,一万两黄金,一分不少地给本公子送到。”

方垭贞从无邪出现的时候眼睛就落在他身上,带着惊艳,带着痴迷,但是那绝对清冷的声音又让她保持着那一丝冷静。

玉佩?

方垭贞看着自己腰间挂着的玉佩,脑子里想起一道红色的身影,双颊也不由得变得红润了几分。

再听到顾锦城的话,方垭贞看了看无邪的身影,有些迟疑,开口问道,“公子认识这块玉佩的主人?”

顾言倾看了她许久,那眼神让她不大开心,沉默片刻,却还是开了口,“你该觉得庆幸。他把玉佩给你,便是说明你对他有恩,虽然不知道是什么样的恩情,但是,这份恩情,今日也算是他还上了,从此以后,你与他两清。至于他是谁,你还没有资格知道。玉佩,本座收回,日后,你也不可再出现在他面前,无论是以什么身份,否则,本座会让你知道后果。”

话落,顾锦城就动了,两个呼吸的时间,那块玉佩已经在顾锦城的手中待着了,方垭贞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这是……”

“无论你想说什么,记住一点,你们,两不相欠,再见,便是陌路。”言罢,顾言倾便进了房间,顾锦城手中的那块玉佩,在顾言倾转身之时已经稳稳地落在了顾言倾的手中。

“啧啧,臭小子的性格,还是这么的讨厌。”一道带笑的声音在这安静的茶楼中显得格外的突兀。

“师傅……”女子的声音透着无奈。

顾言倾的脚步顿时停在了原地,她甚至有些不可思议。

她该不会是幻听了吧?

顾言倾转过身,看着坐在角落里的一老一少,男的五六十岁的模样,女的才十几岁,却已经出落得有几分姿色了,这打眼看过去,还以为这是一对祖孙呢,顿时顾言倾只觉得天雷轰顶,嘴角直抽搐,满头的黑线。

顾言倾深吸一口气,咬牙切齿道,“你不是云游四海去了吗?”

老者眨巴眨巴眼睛,听见了?这就听见了?现在开溜来得及吗?

然而,他刚想动弹,身边的女娃娃就抓住了他的衣摆。

顾言倾这才正眼看过去,同时还有顾锦城和穆氏兄弟以及剩下在茶楼的人,除了顾言倾,无一不是在倒吸凉气。

顾言倾尽管已经觉得她身边的那些个人,无论是男女,都已经算得上是惊为天人,精致的很了,但是眼前的女生,当真是让她都觉得惊艳。

眉如翠羽,睫如羽翼,肌如白雪,眸如皎月,齿如含贝,青丝垂腰,一袭银色的薄翠烟纱,头上绾髻插着一只银色的步摇,长长的流苏坠下,在鬓间摇曳着,额头中间嵌着一枚纯红色的玉兰花熠熠生辉,幽韵撩人。

翩若惊鸿,宛若游龙,仿佛青云之碧月,流风之回雪,还带着一丝闭月羞花的含蓄。

的确是个让人失神的女子。

顾言倾挑眉,脚步未动,再见却已经稳稳地站在两人面前了。

女子震惊于他的功力,惊讶的神色更是不加掩饰。

“嘿嘿,这是潇雪,是你的小师妹。老头子此生的最后一个徒弟。”关门弟子。

顾言倾惊讶不已,这老头子打得又是什么鬼主意?不过,关门弟子,着实是让她觉得惊讶。

“师傅,你是认真的吗?”

“你看老头子是在开玩笑吗?”老人狠狠的剜了顾言倾一眼,顾言倾悻悻一笑,扁了扁嘴,在心里想着,就你那德行,谁知道你是不是开玩笑的,再说了,他开的玩笑还少吗?想到这里,顾言倾便不再理会那臭老头了,好奇的目光在潇雪的脸上流连着。

尽管看不到顾言倾的表情,但是潇雪却知道,这个人正在目不转睛地看着她呢,到底是十几岁的女孩子,正是情窦初开的年纪,瞬间就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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