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上你看书>军事历史>三国之最风流>32 督邮一怒(中)
郡中到现在才过了不到半个月,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就能把那么好几个疑犯全部审理得清清楚楚,以决曹椽郭俊好财货的xing子,这其中必有不可告人的勾当。他心道:“水至清则无鱼。只要决曹没有徇私舞弊地私放人犯,判得轻一点也就轻一点罢。”

宣康、李博已经领到了除书,搬到吏舍中住了。荀贞打发走书佐,把他俩叫来,笑问道:“在吏舍里住得还惯么?”

李博恭谨答道:“还好。”

宣康嘟哝说道:“一个院子里一二十个单间,一出门都是人。冬天可能还好,暖和。如今这天气,热死人了。”吏舍不比督邮舍。督邮是郡中大吏,一人住一个院落,像李博、宣康这样的斗食小吏一人能有一个单间住宿已经很不错了。有些小县、穷县,两三个吏员挤一间屋的都有。

荀贞哈哈大笑,调笑说道:“孟轲云:‘天将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今天住得了陋屋,明上两千石的宅院。”yin修住的宅院又比督邮舍强太多了,前后好几进的宅院群落,有假山,有池塘,楼阁高楼,林木郁郁。

宣康纳闷,想道:“荀君今儿的心情看似不错,拿我们说笑。碰上什么好事儿了?”

荀贞心情好当然是有理由的。他昨天夜里得来了一条消息,说应波连之请,刘邓於昨i晚上去了波家。

……

他和宣康、李博说了会儿话,实在枯坐无聊,决定去找找荀彧,问问“买粮备灾”这件事给太守说了没有,交代了李、宣二人几句,嘱咐他俩平时要多和同僚来往,不要仗着和自己的关系就瞧不起别人。宣康、李博应了。

他整整冠带,起身出堂,叫上候在院中的小夏,去找荀彧。荀彧是主簿,乃是太守的亲近吏,这个时候应该在太守身边。出了督邮院,拐过几个诸曹的院子,在府内正堂上看见了荀彧。

荀彧正跪坐侧席,陪侍在yin修榻右。两个捧着竹简的百石吏员跪坐左边。堂外站了两个武冠持戟的吏卒,还有一个斗食的小吏。荀贞远远地停下脚步,看堂内,那两个百石吏员似是正在给yin修汇报工作。今天是yin修上堂办公,处理公务的i子。

他这个时候不能上去打搅,便就找了院门下的yin凉处,暂且等候。身后脚步声响,来了两个人。他扭头看,见当先一人,黑绶高冠,却是费畅。

两人视线相对。荀贞现出微笑,点头示意,拱手说道:“费丞来了?是找府君的么?”

费畅可能是在想什么事儿,本是歪着脑袋走路的,瞧见了他,立刻扬起了脸,心道:“怎么在这儿碰见了他?哼哼,还假模假样的对我笑?这荀家子的胆子说来不小,又或索xing是人傻呆笨?居然答应了我家少君的夜宴。且等宴席上,看我家少君怎么给我出气!待到那时,说不得,我也要辱你几句!”没搭理荀贞,傲慢地仰着脸,趾高气昂地走了过去。

跟在他身后的是个百石吏,也和他一样仰脸走路,经过荀贞的时候翻了个白眼。

小夏认识费畅。他也是西乡人,和费畅是老乡,“嘿”了声,心道:“这费畅找了个好属吏,作态走姿和他一模一样。知道的,知道他们是长吏、下吏,不知道的还当他俩是父子呢!只是这做儿子的年纪大了些,比做父的还年长。”那百石吏长面稀胡,年约四十上下。

荀贞目送他俩进院登堂,心道:“这费畅如此作态,几天后的那场夜宴怕是不好对付。”他这心情才好了没多久,就又坏下去了。

张直的宴请,不去不行,不去会坏了名声;去了,如果受辱,也不行,那更会坏了名声。他寻思想道:“张直的夜宴必非好宴,他请我去他家吃酒显然不怀好意,肯定是想辱我。可问题是,他打算怎么辱我?是在席间给我难堪?骂我一顿?还是怎样?”

夜宴的地点在张直家,对荀贞来说是客场,本就是一个不利,又搞不清楚张直的具体打算和计划,更是不利。他也没什么良策,只决定多带些人去,到时候见机行事。正琢磨着,听到一人笑道:“贞之,在这里发什么呆?看你面se不快,是不是刚才受了鸟篆丞君的气?”

荀贞抬头,说话的是杜佑。杜佑身边站着张仲。

他想的入神,没有听到他两人近前,忙行礼,笑道:“鸟篆丞君?”

“你不知么?刚才过去那位经书虽不通,却有一技,擅长鸟篆,凭此技得了张常侍家的欢心,因才先为督邮,继为郡丞。在他当督邮的时候,郡里呼他为‘鸟篆督邮’;今为郡丞了,也随之改为‘鸟篆郡丞’了。”

荀贞失笑。

张仲说道:“君子慎言,不要在背后说人坏话。况且郡丞者,佐助府君也,费君怎么也是咱们的上吏,呼他‘鸟篆郡丞’太不礼敬。”

“所以我呼他为‘鸟篆丞君’啊。”

“杜椽部!”

杜佑虽和郭俊一样都好财货,有些贪墨,毕竟是士族,与宦官天然敌对,瞧不起费畅这个张让家的宾客走狗。他吐了吐舌头,冲荀贞扮了个鬼脸。

荀贞心道:“杜佑说话挺诙谐的。”让他想起了西乡的谢武,谢武说话也挺有趣。

张仲问道:“督邮缘何在此?”

“有事来寻文若。”

张仲朝堂上瞧了眼,颔首说道:“我与杜椽部有公务请府君批示,督邮可在此稍待,我帮你把主簿叫来。”

“多谢张公了。”张仲是个清廉威严的人,荀贞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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