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上你看书>军事历史>三国之最风流>10 计吏郭图〔下〕
,说道:“惜民是应该的,可一次动九个县,半个郡,牵涉到四个县令长,占我郡之四分之一,动静太大了!恐怕会引起州郡非议,使吏民侧目。……,元常,不可不慎啊。”

“先朝永兴年间,南阳朱公叔出为冀州刺史。冀州部内诸令长,闻朱公至,解印绶去者四十余人。朱公至部,奏劾诸郡,至有自杀者。相比朱公刺冀州,四个县令长算什么?……,朱公叔是南阳宛人,与明府同郡。我听说,南阳郡人赞朱公正气,说:‘朱公叔肃肃如松柏下风’。明府,今若从繇言,诛九县之jian,则何止南阳人赞,何止我颍川人赞,天下人都要赞!”

yin修默然。

郭图觑yin修神se,反驳钟繇:“朱公时为刺史,职在监郡,奏劾部内不法令长是他的本职。”

“明府就没有奏劾不法之职么?郡守职在安民,不除jian,如何安民?”

“明府自就任以来,专以擢贤为务,贤士拔擢上来了,jian恶自然消退。且先擢贤,徐徐除恶,不为晚也。”

擢贤正是yin修的得意事,闻言拈须微笑。

钟繇却闻言薄怒,说道:“便是今夜传檄,明早行刑,百姓犹以为晚也。百姓处水深火热中,盼明府诛恶如久旱之望云霓,何来不晚?费里的百姓已因贫困而杀子不养,难道要等到九县都杀子不养?难道要等到十年后,郡中空无一人才‘徐徐除恶’?”

“我见督邮的文册上所记,杀子之事毕竟只有费里和费里所在的那一乡有,明令禁止就可以了。……,功曹若觉徐徐太晚,也大可现在就请明府檄诸县,令长吏不得贪暴,不也就可以了么?”

“若檄文管用,还要你我何用?”郭图左拉右扯,总有借口说辞,钟繇渐有不耐,厉声质问道:“计吏执意反对明府除jian恶,可是因见事涉沈驯,惧赵常侍,固不敢用刑么?”

钟繇的这个质问可谓诛心之言,非常直接。

荀贞微愕举首,看向他,心道:“自去年与钟繇结识,我与他也见过几次了,对谈说话时,只觉得他笑颜爽朗,平易近人,从不以位骄人,本以为他是善良君子,却不意也有言辞逼人时?”

不但他没见过钟繇发怒,yin修、荀彧也没见过。荀彧立即抬脸,先看了一眼yin修,见他面se如常,这才转过脸,笑道:“我常闻人言,说与钟元常交,如坐chun风。不意元常亦有怒时?”

……

荀彧是想打个圆场,可惜,郭图不承他的人情。大约是因为被钟繇说中了心事,郭图勃然变se,羞恼成怒,侧身按案,拉近了与钟繇的距离,逼视着他,咬牙说道:“我有一问,想问功曹椽。”

“说!”

“功曹椽必yu诛九县为快,究竟是为了惜民,还是为了求名?”

“你!”

“功曹椽是不是想学岑公孝,要君致衅?为了邀求己名,而竟不惜令明府受祸?”

荀贞心中咯噔一跳,以他的城府深沉,听得郭图此问,也差点变se。若说钟繇方才那一问是诛心之言,郭图此问更是诛心之言。

——岑公孝,就是岑晊,“南阳太守岑公孝,弘农成瑨但坐啸”里的那个岑公孝。前朝桓帝时,成瑨为南阳太守任,用岑晊为郡功曹,悉委以郡中之事。当时,南阳宛县有一富贾,乃桓帝美人的外亲,依恃权贵,不循法纲,成瑨被岑晊说动,将他拿入了狱中,正要治罪,恰逢大赦。既有大赦,便理应释放出狱,但岑晊却“竟诛之”,并收其宗族宾客,杀二百余人。虽后事发,桓帝大怒,岑晊亡命齐鲁之间,侥幸没死,成瑨却因此而死在了狱中。

……

郭图此问一出,钟繇登时涨红了脸,他撩衣起身,来到堂中,面对yin修伏首跪拜,说道:“明府明鉴,繇绝无此意!若果因此事致罪,繇,一身担之!”

郭图“嗤”了一声,说道:“从未闻功曹椽获罪,而太守不坐者!”

堂上的争论进入了白热化,yin修不能不说话。

他咳嗽了声,笑道:“公则,我深知元常之为人,你不可胡说。”对钟繇说道,“元常,快快请起,请归座位。”等钟繇归座,问荀彧:“文若,你一直没怎么开口。你是怎么想的?”

荀彧侧身行礼,温声答道:“昔伍子胥忠乎其君,直言谏争,不避诛责,天下yu以为臣。天下的君主们都希望自己的臣子能像他一样忠心耿耿。功曹椽虽稍微触犯到了明府,但亦是出自公心。愚以为,此诚郡人之幸,此诚明府之幸。”

他这番话说得很委婉,但意思很明确。yin修说道:“这么说,你的意见与元常一样?”

“是。”

“贞之,你是北部督邮,郡北九县都归你监察。你以为该当如何?”

荀贞态度恭敬,言简意赅:“贞以为,功曹椽言之有理。”

yin修沉吟了会儿,说道:“你也赞同元常啊!”堂上四人,三个人的意见都一致,他也不好再说什么,复又沉吟片刻,像是与荀贞商量似的问道,“诸县皆有不法。若要治罪,以你看来,该从何处先起?”

“阳城。”

阳城县长吏、豪强的恶行是最大的,但阳城也正是yin修最不愿法办的。——沈驯就是阳城人。

他想让荀贞换一个,问道:“还有别的么?”

“豺狼横道,不宜复问狐狸。”

yin修没得到想要听的回答,默然不语了。

……

郭图觑观yin修,见其神态后,不再说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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