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延庆帝的一巴掌,夫妻俩算是和好了。

但景宜依然介意萧霆随三公主出门时的莽撞,依然在后怕。萧霆同样憋着气,气景宜说翻脸就翻翻脸,大半夜一个人不知去哪儿野了,更气三公主厚颜无耻颠倒黑白,气延庆帝的昏庸无能!

可是都和好了,景宜不能再训萧霆,萧霆也不可能跑去延庆帝那里算账。既然不能说出口,又必须发.泄,那就只能……

像话本故事里的狐狸精,萧霆发着狠要夺走景宜所有阳气。景宜不甘示弱,等萧霆后继无力了,她一把将萧霆按在床前,大开大合,宛如将军骑马驰骋于战场,长.枪舞动气劲震荡,近处萧霆快被杀没气了,远处烛火扑闪摇曳。

最后一下,萧霆只觉得魂都没了。

景宜撑在他背后,长发散落,有几丝落在他脸上。

听着她粗.重的呼吸慢慢平复,萧霆激荡的心也慢慢安定下来,深呼一口气,哑着嗓子感慨道:“你穿着衣服跟脱了衣服,简直不像一个人。”穿着衣服,她是冬天的寒冰,脱了,她是发疯的野马。

景宜闭着眼睛,什么都不想说。

两人就这么叠蛤.蟆似的趴了会儿,还是萧霆先动,催她下去,太重了,他累。

景宜这才睁开眼睛,慢慢退后。

萧霆打个哆嗦,转身仰面躺着,浑身发酸,使唤景宜伺候他,谁让她是力气大的那个。他一身细皮嫩.肉太扎眼,景宜先吹了灯再帮他收拾,一人喝碗茶水,挪到床上躺着说话。

“你那话是什么意思?”萧霆窝在景宜怀里,低声问。

“你不是已经猜到了?”景宜呼吸平稳,对着帐顶道。

萧霆沉默,枕着她手臂深思。百姓都说延庆帝是昏君,父亲言行谨慎,但有一次父子几人长谈,父亲也流露出对延庆帝的失望与无奈。那时萧霆没觉得怎样,延庆帝对他好,他管延庆帝对别人如何做什么?

跟着他娶了景宜,爱屋及乌,对景宜好的,萧霆感激,对景宜坏的,萧霆看对括恭王、昭王。萧霆是皇亲国戚,常常与两个王爷打交道,虽是王爷,但彼此身份差距不是特别大,萧霆能生出报复之心。可延庆帝是皇上,今日之前,萧霆怒其昏聩,却没有冒出任何大逆不道的念头。

直到今晚,延庆帝打了他一耳光。

萧霆脸疼,但他心更疼,替景宜疼。延庆帝这一巴掌打的不是他,而是景宜,单凭三公主几句挑拨延庆帝就敢动手打景宜,可想而知,如果“四公主”没有嫁进萧家,没有徐广、萧家做靠山,她在宫里的处境只会更糟糕。

萧霆替景宜不值,替景宜愤懑。景宜打三公主的那一耳光,算是报了他挨打的仇,但景宜挨打的那一份,只能报在延庆帝身上!皇上又怎样?一个糊涂的糟老头子,他不把景宜当女儿,不把他萧霆的媳妇看在眼里,那就别怪他们夫妻翻脸无情!

“你准备怎么干?”萧霆用最低的声音问。

景宜再次抵住他唇,“这里不便说话,明日到了青城再说。”

萧霆莫名兴奋,连续蹭了她好几下。他的四公主就是不一样,什么都敢想!

~

翌日天未亮景宜就起来了,萧霆睡得沉,景宜仔细观察他脸,见已经恢复了正常,她才去外面洗漱,出帐巡视营帐附近。走到匈奴那边,恰好撞见吉利带着两个儿子在逛。

“驸马昨晚睡得可好?”吉利摸摸胡子,朗声笑道,眼神意味深长。

景宜盯着男人左眼附近的疤痕,一言未发,径自走了,心里却记了吉利一笔账。

延庆帝也起来了,看到女婿,就像昨晚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只谈今日归程。景宜也收敛了昨晚的戾气,恭敬道:“皇上,臣父长守北疆,臣想带四公主在青城逗留三日略尽孝心,请皇上恩准。”

有求于人,也算是一种服软。

延庆帝很满意,颔首道:“难得你有这份孝心,准了。”

圣驾途经青城,景宜与萧霆留了下来,带着四个侍卫。白天一家三口在城内逛了逛,回到将军府,萧霆不停地朝景宜挤眉弄眼,示意她提正事。萧伯严无意瞥见,以为公主儿媳有话要对儿子说,识趣地叫两人先去休息。

“你怎么不说?”进了内室,萧霆纳闷问。

景宜扫眼门口,拉着他坐到床上,低声解释道:“外公早有此意,我准备听外公的计划行事,如非万不得已,不会拖父亲与萧家众人下水。”

萧霆不爱听,挑眉道:“难道你不是萧家人?只要你动手,萧家都脱不了干系,哪来那么多顾虑?外公老了,底下一共就那么几个人,不靠父亲,你凭什么成事?”

景宜不与他辩解,搬出另一个理由,“我怕父亲不赞同。”

这回萧霆没话说了,父亲对大周忠心耿耿,就算是亲儿子想谋反,父亲恐怕也不答应,闹不好还会打景宜一顿,像以前教训他那样似的。可如果不倚仗父亲手里的兵权……

萧霆眉头紧紧地拧了起来。

景宜劝他:“你别担心,此事急不来,需从长计议,咱们先听听外公怎么说。”

外公另有计划,她与萧霆冲动行事,可能会扰乱外公那边。

萧霆只能点头。

在青城住了三晚,夫妻俩带上一车礼物回京了,上午进城,晌午陪萧家众人用饭,下午便去徐家探望徐广夫妻。徐广得知外孙女婿居然把这等大事告诉外孙女了,不满地斥责了一顿,景宜默默承受,萧霆忍不住顶了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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