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离殇点点头,打了个哈欠,“那就这样吧,朕有些乏了,你们都退下去吧。对了,朕还在生病,即日起不在上朝,有何事递折子给丞相。”
百官听完齐齐皱眉,如今战事将至,他竟还闭朝!
一名大臣实在忍不下去了,上前一步,拱手道:“皇上,龙体要紧臣等万分体恤皇上,但如今小国野心勃勃,冥国也有所动作,还请皇上为国考虑!”
纪离殇皱眉道:“朕说朕在生病,爱卿这是要朕病上加病呢,还是想朕劳累过度而死呢?”
大臣气的脸通红,极力忍下心中怒意,“臣不敢。”
这时令一名大臣也跟着上前,拽了拽他的袖子,示意他别在说话,而后拱手道:“皇上,龙体为重,您就继续养病,依臣所见不如让摄政王代理朝政如何?”
纪离殇睨了他一眼,托腮靠在龙椅上,淡笑道:“快过年了,二皇子府还有许多事要打理,朕不敢劳烦二皇兄。”
大臣噎了噎,看向脸冷到快要掉冰渣的夜千傲,焦急道:“摄政王……”
夜千傲刚想说话,纪离殇恼怒的声音响起:“这夜国到底谁是皇上!你到底把谁当皇上!”
大臣跪地,“臣没有其他意思,请皇上息怒。”
纪离殇起身冷哼一声,“即日起闭朝!”
说完,一甩衣袖愤怒离去。
大臣齐刷刷跪地,“恭送吾皇!”
夜千傲也跟着起身,冷着脸从上座走下,大臣忙拦住他,“摄政王,战事迫在眉睫!”
“有何事递折子到我府。”夜千傲冷声说完,大步离开金銮殿。
大臣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脸上是显而易见的愤怒,但在皇宫不可多言论,齐齐长叹一声,摇着头出了大殿。
有几个性子焦躁官员,边走边忍不住小声怒骂:“夜千泽他娘的怎么变成这德行!得了权就跟变了个人一一样,今日的一件件跟昏君有何区别!”
“谁说不是,之前不理朝纲也就罢了,还以为登基能收敛些,谁知今日竟变本加厉!”
“他杀我恩师杀忠臣,昏庸无度这口气我忍不下去!”
“你们别说了,这宫里人多耳杂,被人听到还不治你们个大不敬之罪。”
“不如几位大人,去我府里一坐如何?”
“走吧,去陈大人府邸,唉,夜国以后该何去何从,如今战事将至,靠皇上是不行了,谁能带领夜国在这乱流中站住脚。”
“不是还有摄政王的么?”
这边夜千傲离开了金銮殿,问了太监纪离殇行踪,直奔御书房。
门口太监看到他来,忙行礼而后便要进去通报,夜千傲一把退开他,怒气腾腾大步走了进去。
“夜千泽!你到底要如何!”
纪离殇挑挑眉,起身不解道:“皇兄,你这是怎么了,怎的动这么大气,是不是宫女太监伺候不周,告诉我我去杀了他们!”
夜千傲脸上青筋暴起,双拳紧握,双眼冒火看着眼前这个以变得面目全非的弟弟。
暴吼道:“夜千泽,你何时变得这般阴狠残暴,昨晚那些大臣,他们年龄齐齐在七十以上,你怎能下得去手!”
纪离殇笑了笑,“我没有杀他们呀,是他们要谋反,被御林军给杀了,皇兄你误会我了。”
夜千傲嗤笑一声,暴怒道:“就因为那些元老没有选黄金,而选了剑,你便杀了他们!夜千泽,这段时日你变得我都已经认不出你,为何不理朝政,为何要杀官员,为何要囚禁父皇!”
之前的他是那般无害,可自从当上太子,他就一点点开始转变,但现在已经面目全非,如同一个陌生人般。
这些时日他一直在忙着安抚灾民一事,没机会去质问他,也没时间去找他,谁知昨晚他竟干了如此灭绝人性之事!
纪离殇挑眉一笑,走到矮塌上坐下,托腮道:“我变了么?没有吧,自始至终我都是这般吧,只是二皇兄看错我了呢。”
夜千傲脸色一僵,“你这是何意思?”
“聪明如皇兄岂能不知我话里的意思?因为你是父皇最得宠的二皇子呀,所以我要跟在你身边,这样别人就不敢欺负我,是我使了计让父皇给我东宫之位,我想当皇做夜国的帝君,报复之前一切欺负我的人。我这样说,二皇兄明白了么?我一直在利用你呢,对你根本没有兄弟情,皇族会有什么亲情?”
夜千傲听完身体僵硬无比,那些谜团终于有了答案。
他抬眸看向那个笑吟吟的弟弟,脸上的笑依旧无害,可却说着如同刀子的话,一句句如一把把刀子插在他心上。
他沉默了良久,才垂眸吐出几句冷语:“我明白了,是我识人不清。只不过夜千泽,我不知你搅弄夜国意欲何为,但你若要敢伤父皇,我必定取你首级!”
“好的呢皇兄。我们来谈个条件吧,你把龙符给我,我就放了夜政如何?”
夜千傲冷冷睨了他一眼,努力忍住杀人yù_wàng,冷着脸出了大殿。
他不信,夜千泽真敢弑父!
待他身影消失,纪离殇脸上的表情恢复了淡漠。
大长老从里面出来,瞪了他一眼,怒道:“唱戏唱够了?你今个唱的大戏可是跟戏子有的一拼!”
纪离殇给他倒了杯茶,淡笑道:“长老还有何不满,我不是已经照您的吩咐,好好登基了么?”
一提这事大长老就止不住的冒火,“你还有脸提?我昨晚吩咐人去宫门口贴告示,是谁让人阻拦?今个是谁在金銮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