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天长吼一声,勒转马头到马车前,掀开帘子将大氅脱下扔进去,潇洒转身。深夜,我一边吸溜鼻涕一边喝汤药。
盛太医在一旁啰啰嗦嗦个不停,帝君上座,单手撑着脑袋冷眼看我。
我愈发烦闷,对盛太医吼道:“老盛!还想听我说阿爹阿娘?!”
盛太医忙提手捂住嘴,卷起药箱跑了。
都未曾同君上告别。
邯霖觉得如今自己一人在这里略微有些尴尬,开口道:“不如小人……”
“不准!”
我与君上异口同声道。
接着又各自冷哼一声,再互相瞪一眼。
我撇过头干脆看着邯霖不说话,我被冻得风寒,他倒来气来得古怪。
邯霖缩缩脖子,低着头数手指头上的纹路。甄富贵朝帝君拜过,我便起身问他:“如何!”
甄富贵道:“回主子,果然都感冒了!一个个拖儿带女的,今日病号们同相聚吹了一个时辰风,恐怕明日病情更是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