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打算给儿子女儿吃。他自己就着热水啃了张饼子,也就好了。

许愿最近也长牙了,牙齿那边总是痒痒的想磨,陈双便想着给做几个窝窝头,就那么一丁点玉米面粉,陈双还是很心疼的,给公婆也做了一个,大房两个小子一人一个,二房她虽然不喜欢张招娣,还是也做了个两个。

做好了放蒸架上一蒸,那香味瞬间就弥漫开来了。

许愿已经饥肠辘辘了,许传鸣也眼巴巴地望着锅里。

许援朝泡了两杯炼乳给两个孩子,许传鸣舍不得地抿一口再抿一口,许援朝一口一口地喂许愿。

玉米面粉的味道一进门就问得到,这样的精粮已经是好几年没吃到过了,许家人一回来就闻到了味道。

许老太和许老头皱了皱眉。

张招娣这个时候就跑得极快,一溜跑进厨房,跟捉小偷似的:“哎呦,我滴个娘啊!你看看这一家子吃什么!”

张招娣二话不说掀开盖子,一阵热气伴随着香味扑面而来,雾气散开之后,是一个个的窝窝头,她咽了咽口水:“爹娘,你们快过来看啊!有人吃独食啊!还是窝窝头啊!”

陈双被她这一惊一乍吓了一跳,赶紧把锅盖给盖上。

大家都进了厨房,小小的厨房瞬间变得拥挤了。

张招娣自认为捉住了三房的把柄,痛心疾:“爹娘,你看看他们,大家都是吃大锅饭的,他们开小灶!是资本主义的残余!”

许老头最是听不得把自家人打成资本主义的,“卫民媳妇!谁是资本主义!”

陈双赶紧说:“爹娘,这是援朝带回来的玉米面粉,我做了几个窝窝头给孩子们吃的,就这么点面粉的,我们大人哪里好意思吃,我是从食堂里带回来吃的,援朝吃了个饼子。”

说罢,掀开那个锅盖,窝窝头就丁点大,哪里够大人解饿的。

许传光和许传文咽了咽口水,“小婶,我们有吗?”

陈双笑着说:“有的有的。”

许老太面色稍稍好一些,不过心疼也是真的:“这精贵东西你们咋就说吃就吃了。”

许援朝把许愿抱起来,笑着说:“就一点点也不能做什么,厂长送的,就那么一点点,就给孩子们打打牙祭。”

勤英和勤芬满怀期待地看着那个锅子。

张招娣不死心,指着那两杯炼乳说:“那也不能私下开小灶,咱们社会主义是平等的共产的,这还有两杯炼乳,咱们家别的孩子都没有,你们藏私!”

得意洋洋地望着陈双,这下子你们总要剥一层皮下来了吧。

许传根:“我也要我也要!”

许援朝这次回来可不就是为了收拾张招娣的,扯着嘴角冷笑:“怎么着,我给我自己孩子喝杯炼乳还要你管教?我买回来的东西,我爱怎么着怎么着!”

许援朝可不是什么好脾性,他往日里同你笑嘻嘻,面上不显,可心里头那一笔一笔的账都算着呢!

许卫国瞥了一眼不做声的许卫民,说道:“援朝,你别气,你二嫂说话不带脑子。”

刘燕子也打着圆场:“是啊,孩子小的,没奶也只能喝炼乳,援朝疼孩子,辛辛苦苦赚出来还不全为了孩子。”

张招娣:“咱们不还没分家嘛!凭啥一个赔钱货能喝炼乳,我家根子不能喝了!”

许援朝把许愿往陈双怀里一塞,一句句责问:“赔钱货,赔你钱了啊!我养我自己闺女,花你钱了?你儿子想喝,你儿子想喝关我什么事!你儿子给我养老的啊,我得养他一辈子!我赚出来的,不给自己儿子闺女给谁。你当我不在,就可以作践我媳妇我闺女!”

许援朝这般说着,眼睛却是瞥着许卫民。

张招娣看他走过来,还以为她要动手,赶紧抱着许传根跑许卫民身后:“卫、卫民,你看看你弟弟.......”

许卫民面上难堪,转过头来呵斥张招娣:“就你事情多!”

许老头在地上磕了磕烟杆子,吐出一口烟,慢悠悠地说道:“分家吧......”

许爱党心里头敞亮,明白队里总有几个懒汉懒婆娘,之前生产大队就是被他们这群闲人给拖垮的,许爱党脸一横:“谁敢浑水摸鱼,我第一个饶不了!妹子,你可得仔细点,咱们公社的命根子全在你这里。你说的对,得给你派个帮手。”

陈双笑着说:“其实也不用特地给我派个帮手,现在谷场那边不是闲着嘛,我婆母眼睛最厉害了,你要不把她调过来先帮帮我,我不忙的时候再调回去,你看怎么样?”

许爱党笑了,“哎呦,妹子,你这算盘打的。”

“你说我天天躲阴凉的,哪能看着自家婆婆风吹日晒的。”陈双理所应当地说。

“你们一家婆媳都在仓库会惹人闲话的,我咋做这大队长,这样吧,谷场上有三个人,这三个人轮流来帮你咋样,这样说得过去点,好事情不能你们一家子全占,你说是吧,我和援朝关系好,表婶我肯定是会照顾点的。”许爱党忍不住有些羡慕援朝了,这媳妇娶得好啊,哪像自己婆娘,家里头天天吵,援朝媳妇倒是会做人。

陈双想想也算可以,至少也捞着几天好处,正好天气最热的时候谷场没什么事。

许爱党特地去谷场说了一下,谷场上都是几个年纪大,腿脚不便的,谷场上晒晒粮食的活最为合适。

许爱党叮嘱道:“尤其村里那几个手脚不干净的,可得盯紧点,援朝媳妇年轻脸皮子嫩,不敢说,你们是长辈,好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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