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我和你一起,正好我也好久没有见到卿儿了!”李云飞就是个自来熟,感觉和谁都是熟悉的老友。
以前李棠卿在京城的时候,她就跟在李棠卿后面比亲姊妹更似。
三阿哥回头看了一眼李云飞,没有出声。
第二日二人就踏上了去夏家村的路,路途遥远,李云飞给李棠卿带了好多的吃食,满满当当的两个布包挂在马儿身上。
在城门口等她的三阿哥远远就看见一匹高头大马驮着李云飞,背后还背着两个麻袋。
“你这是带的什么?”三阿哥抬手指了指李云飞身后。
李云飞顺着三阿哥手指的方向看向自己的身后,恍然大悟道,“这些是我带给卿儿的礼物,有漂亮的衣服,还有好多我爱吃的食物!”
那得意洋洋的神色看的三阿哥都不忍心打击她,但还是脱口而出,“卿儿还没醒,再好的绫罗绸缎也穿不着,再说了,你自己爱吃的东西,卿儿未必爱吃。”
李云飞撇了三阿哥一眼,一副他什么都不懂的神色,“这些年我在京城,别的没学会,京城的吃食我可是一清二楚,这些都是我尝过之后认为最好的!给卿儿,当然要捡最好的带,难不成我挑一些我不爱吃的给她?这也太没诚意了吧,再者说,你怎么知道卿儿没有醒过来,万一我们还没到卿儿就醒了也不一定啊!”
她啰啰嗦嗦说了一大堆听得三阿哥头疼,但还是被她的后面一句话逗的心情好了许多。
但愿他们到了夏家村,卿儿已经醒了。
走到城门口递了腰牌刚想出城,就看见杜仲骑着一匹通体黝黑的大马追了上来。
“哎呦,那混小子非说这马不颠人,老夫的这个屁股啊!”他口中的混小子非霍郑无疑了。
霍郑虽然嘴上不肯认他这个父亲,但这是事实,几番相处下来,总是会别别扭扭的帮助杜仲。
杜仲是个猴精啊,对此他心里都乐开了花。
“你不是那个……”李云飞抬手指着杜仲,一时想不起来他是谁。
“什么这个那个的,还用手指老夫,你这孩子怎么这么没礼貌!”杜仲埋怨着来到二人身边。
“杜太医这是要去哪?为何要拦住我们?”三阿哥开口问道。
“去看卿儿啊!老夫还能去哪?要说那些个太医院的老古董哪里有老夫医术高明,老夫跟那混小子说过了,老夫这次去给卿儿诊治,如果事情顺利的话,老夫就不会在他眼前晃悠了!”杜仲说道。
这一路上有了这两只麻雀在耳边叽叽喳喳,三阿哥的耳朵根子就没有清净过。
骑在马上喊着屁股疼的杜仲时时刻刻没忘记跟李云飞斗嘴。
这才消停一会,又开始了。
“我都跟你说了,你偏偏不信,还来向我打听什么?”李云飞哼哼两声把头扭过去,不看杜仲。
“老夫这是在给你治病,我倒要看看李光地的闺女疯成啥样了!”杜仲请教别人问题没忘了斗嘴。
“就你,还给我治病,我要真是精神出问题了你能治得了吗?在我们那边这种病都是心理医生看的,你算啥?”李云飞上下打量了杜仲一眼,满眼不屑。
“嗨,你这个小妮子,中医博大精深,岂是你这黄毛丫头能够参悟的!”
“是啊,中医博大精深,你又参悟了多少呢?就你这资质,中医早晚会落败在你的手里,还太医院院判呢?我看你就是太医院最大的院骗!”
“你你你!”杜仲着实被气的不轻,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张狂的小丫头。
他说不过李云飞,只好转头看着三阿哥说道,“我说小子,你还管不管你媳妇了?照这样下去,老夫可就到不了夏家村了!非得被她给气死不可!”
三阿哥自从出了城门就看着二人斗嘴,没有说话,被杜仲冷不丁的一喊好半天才回过神来看着二人,“她和我毫无关系!”
李云飞本来等着三阿哥的回答呢,一听这话,气的差点一屁股坐死身下的马儿,她双手掐腰,“听到了没,老顽童,人家和我没关系,所以我呀就是个人管没人问的野丫头,现在你有两个选择,要么,掉头回去,要么被我气死!”
马儿的缰绳被李云飞松开,又被她冷不丁的这么一坐,嘶鸣一声撒腿狂奔,李云飞最后一句话消失在风里,转而传来一声刺耳的尖叫。
“三娃娃,快!小心那女娃儿坠马了!”杜仲高声喊三阿哥。
二人斗嘴置气是一方面,总不能让那孩子受伤吧!
她可是李光地的心头肉啊,还有她的那三个哥哥,个个都是把她宠上天,这在京城人尽皆知啊!
杜仲的惊呼还没说出口,三阿哥眼见着一个水蓝色的身影从眼前飞过,连忙追了上去。
马儿疯了一般往前跑,把李云飞吓的嚎啕大哭,趴在马上死死的抱着马脖子。
它越哭马儿跑得越快,显然是被她的哭声所吓。
三阿哥追上李云飞的马,眉头几乎打成了一个死结,“闭嘴!”他吼道。
“我害怕!我害怕啊!哥哥,爹爹,快来救救我啊,这匹马要杀了我啊!”李云飞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三阿哥简直要被她气死,何时见过马儿诚心要杀人的,她和李棠卿的区别可不止一点半点。
“再不闭嘴,从马上摔下来,你的狗腿就别想要了!”三阿哥生平头一次说脏话,被气的。
李云飞陡然住声,憋的脸通红,一双大眼睛湿漉漉的,好似三阿哥对她做了什么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