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学校里的作息时间比较规律,所以除了周末以外,李洋白天其实很轻松。

上午基本上开着一两台机子,偶尔有几个人会到机房里玩两局,李洋自己偶尔也会开一台机子,一玩就是一上午。

开游戏厅的好处自然就是自己能把所有的游戏全玩个遍,而花费的,仅仅是一点电费而已。

中午的时候。

学校里放学,有不少学生会趁着这个间隙到机房里来溜一圈,这个时候无疑是比较忙的时候。

时间短,玩的人多。

一个中午不到两个小时的时间,13台机子全开,加上老虎机,好的时候能收七八十块钱,最少的时候也有三五十不等。

下午基本上就是门可罗雀了。

到了后面两个礼拜,李洋基本上下午直接关门了事,自己在屋子里睡觉或者琢磨一点事情。

等到晚上6点之后就会又变得忙碌起来,中小学的学生放学回去,路过游戏厅有不少学生会钻进去玩几局,一直持续到晚上8点下晚自习,一波一波的学生又会过来。

除了周末以外,平时每天的收银数量都在左右,周末会明显增加,多的时候能收个五六百,少的时候也有400左右。

这样算下来,扣掉房租水电费,一个月平均到手的净利润也能有个4500左右的样子。

在98年,像红m县这种小县城,人均工资还不到800,月入4500的确是一个不小的数字。

但是李洋心底却有其他的考虑。

当初从王凯手里把游戏厅盘下来的时候,光是成本就花费了25000块钱,也就是说,他至少要经营半年的时间,才会真正实现盈利。

甚至半年还只是一个很勉强的时间,毕竟这中间有些人和事,同样要花费不少利润去打点。

李洋并不是什么都不懂的愣头青,加上王凯走之前特意跟他交代了一些事情。

游戏厅一个月4500的利润,按照正常的水准,起码要莫名其妙地掏出近千块钱去打点方方面面的关系。

这跟进庙烧香其实是同一个道理。

进了这座山,自然要去山上的庙里烧香拜拜山头。

好在李洋也不急着马上就吃成一个胖子,一世人都走过去了,自然深谙步步为营稳扎稳打的道理。

上辈子在菜市场做菜贩子,积累了十多年的时间才有了后来衣食无忧还小有积蓄的局面。

在游戏厅这个黑白交融的圈子里淌水,里面的道道更是只多不少。

又一个周末过去。

礼拜一一早。

李洋就拿着这个月将近3000多块钱的利润去了一趟银行,除了给王凯账上转过去上次走的时候借给自己的那1000块钱本钱,其他的都存到了自己新开的账户上。

口袋里剩下几百块钱的零钱,在县里兜兜转转了一圈,大包小包地买了不少东西就回了李坪乡。

前一次李洋到县里的时候已经是8月的最后一天,一眨眼的功夫就过去了将近一个月的功夫。

98年乡下装电话的人家还没几个,李洋中途打了一个电话到村支书家里问了一下情况,李洋也有二十多天没见小侄女青青,心里怪想的。

等从客运站下车的时候已经是上午快10点钟,路过徐超家榨油坊还进去坐了一会儿。

“叔,徐超在省城还行吧?”

徐友来是55年的,比李洋他老子李向阳要小好几岁,两家大人其实也只是点头之交,李坪乡就那么巴掌大一块地方,抬头不见低头见,而且徐友来知道儿子徐超跟李洋是打小就玩到一起的老铁,所以见面也显得很热情。

加上油菜籽上半年6月份基本上就收得差不多了,到了9月份基本上也是零零碎碎的有人过来榨油,所以油坊里也是比较清闲。

陪着李洋在店里坐了一会儿,徐友来就隔壁几个人叫过去打牌。

李洋也不好多待,跟徐超妈妈拉了几句家常就往回走。

等到了家里。

门上竟然死死地拴着一把锁,李向阳跟刘金兰夫妻俩都不在,小侄女青青显然也跟着她爷爷奶奶出去了。

跟他家挨着的是村里木匠李发强的屋子,李洋没辙,只好去木匠家里问人。

见李洋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回来,木匠显然愣了一下。

“发强叔,我家里这关门一把锁,你知不知道我妈跟我爸上哪儿去了。”

“是洋子啊,你这是刚从县里回来?”

李洋点了点头。

“那还真不凑巧了,向阳跟金兰一早上就带着青青去了刘湾你外婆家,起码要吃完中饭才会回来吧,你身上没带钥匙?”

摇了摇头李洋也有些哭笑不得。

这哪里是不凑巧,这简直就是太巧了。

自己大半个月没回家,难得抽空回来一趟,本来他是想着看看小侄女青青的,大半个月没见小萝莉,心里可不止一点点念想。

顺带着还要拿几件衣服过去,马上就要入秋,一到十月份,天肯定要转凉。

“要不你中午就在我这里吃顿饭,这马上都要11点了,我看他们回来也快。”

“不了,发强叔,我回去看看我妈留没留钥匙。”

以前农村里都是那种两扇门栓的锁,中间推开两扇门里面还有一条巴掌宽的门缝,主要是方便家里养的鸡进出。

李洋伸手往门背后面掏了一阵子,以往他老娘总喜欢在门栓上挂一把钥匙备用。

村里拢共就那么点人,大家都知根知底的,倒是没有人会去人家门被后面掏钥匙。

还别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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