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年代末夏天的某个晚上,陕西省西安市的某个小村庄里的一个洞口,站着一老一少两个人,仿佛踌躇了很久。

“小石啊,要不,我先下去看看,等没问题了,你再下来,如何?”老人仿佛下定了决心,转过头看向年轻人说到。

“云老,我知道,这次带队的是你,队伍里的人下去那么久没上来,你很担心,但是万一下面出了问题,你下去也是凶多吉少啊!”被称为小石的人皱着眉头说到,“要不,我先下去看看?毕竟我年轻,如果有问题了我还能自保。”

“不行!下去了多少年轻人都没上来,你以为你能上来?如果你们都出事了,我怎么向国家交代?还是我下去吧,毕竟我是领队。”云老坚决的拒绝了小石的请求。

就在两人争吵时候,两人旁边的洞传出了一声响动。

两人立刻低下头,看向洞口。黝黑的洞口仿佛地狱的大门,随时准备吞噬迷茫在外的人。响动只有一下,但是却听得真切,然而一声过后,仍然是万籁俱寂,只有燥热的蛙虫聒噪的声音。

“刚刚那声音,是挂钩的声音!”小石有些惊讶的说到。

“也就是说,下面的人可能还在?”云老惊喜的说到,“那就太好了,终于不用有人再牺牲了!”

两人说着,把挂在洞口的保险绳拉起,但是拉的时候发现绳子似乎没有重量,两人本来有些放松的心,瞬间沉了下去。

随着绳子的一点一点上拉,两人的心越来越沉。等绳子全部拉起时,末尾本来合着的挂钩已经开了,而且上面沾满了血。

“这,这,这,完了啊,今天。”云老语无伦次的说起话来,本来就苍老的面容仿佛又苍老了十几岁,“唉,都怪我,非得带着你们来这个墓,当地人已经说这是个凶墓了,我还带着你们来,还美其名曰见见世面,我,我还有什么脸面面对他们的家人?”

“云老,你不要急,万一他们没出事呢,只是受伤了呢?”小石安慰道,虽然他自己也知道可能下面的人已经凶多吉少了。

小石紧了紧手,低下头看了一下洞口,心里一下决心,然后自己开始穿起下墓的装备。

本来还在愧疚的云老听到响声,瞬间转过头,看到正在做下墓准备的小石,厉声喊到:“徐白石!你干什么!准备下去送死吗?你对得起国家对你的栽培吗?”

徐白石转过头看着怒气冲冲的云老,笑了笑,说到:“云老,我不这样做,更是对不起国家,而且,你放心吧,我在干考古之前,还是当过兵的,下去没多大问题的如果我出问题了,我只是希望,云老你能够在之后的日子里帮我照顾一下我不到两岁的儿子。”在说到自己儿子的时候,徐白石本来已经坚定的眼神里闪过几丝柔和。

“你。。。。。。”云老话还没说完,徐白石已经自己向洞口下去了,在下去的同时,给云老说到:“如果我在凌晨五点之前没有上来,就不要再找我了,云老,再答应我一件事,以后,不要来这个墓了,因为。。。。。。算了,不说了,我下去了,答应我啊,不要再来了。”徐白石说完,就下了洞里。

洞旁边的云老呆呆地看着,然后闭上了眼睛,颤抖着像是自语又像是对着徐白石说到:“我答应了。”

时间仿佛装了几百斤货物的牛车一样,缓慢前行。云老焦急地在洞口徘徊,然而什么都没有变化,无尽的黑夜和漆黑的洞口映照着这个妖冶的晚上。

夏天的黎明总是来的很早,凌晨四点多,已经有些微弱的亮光,本来就一夜未睡的云老显得更加疲惫不堪。忽然,洞里面传出了一阵声音,云老一个激灵,然后冲到了洞口,拉起了保险绳。

有重量!重量还不轻!云老有些激动的想到。云老用尽力气将保险绳拉起来,然而看到拉起来的东西,使本来燃起几分的希望,瞬间成了死灰。拉起来的,是徐白石带血的衣服。

“大家,我对不起你们啊”云老满是皱纹的脸上流下了悔恨的泪水,“如果不是我,你们都将会是未来考古学的顶梁柱啊,都是我的错。”

突然云老转头看向从墓穴里拉出徐白石的衣服,眼睛里还带着泪水的云老自语到:“不对,一件衣服的重量怎么可能会如此重,难道,里面有东西?”

想着,云老走到保险绳旁,然后打开挂钩,看向衣服。那是一件很普通的外套,是徐白石害怕晚上冷穿的衣服,但是却被叠了起拦了什么东西。

云老打开沾血的衣服,里面是一个带着沾染血迹并且散发出神秘气息的青铜面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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