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蝎金刚?
众人不禁吃了一惊,万万想不到那个看上去老实巴交任人欺负只会忍气吞声的牛大憨,竟是名震江湖的神鞭无敌滕弦,更想不到的是他还是天散门四大金刚之一的毒蝎金刚!
如今一切都似乎水落石出,正是滕弦杀了老章和老李又毁尸灭迹,最后死在荀凌子的手里。
秦望楚不解道:“这姓滕的与荀掌门可是结下了什么梁子?”
荀凌子长叹一声说道:“哎,一言难尽!当初我看他是裘尊主的门下弟子,他自说奉尊主之命邀我师徒三人前去有要事相商!老夫也没想那么多,孰料中途这姓滕的原形毕露,老夫千算万算没算到这厮竟是天散门混进来的细作!狗贼硬是逼迫我三人带他前去帝陵,我寻儿不肯就范,便与他打斗,无奈不是这狗贼的对手失手被擒,这狗贼便以我寻儿性命做要挟逼老夫就范,被逼无奈只得顺从了狗贼,谁曾想中途又遇到章李两位兄弟,这两位兄弟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拼尽全力,可还是不幸死在了姓滕的狗贼手里……”
说到这里,荀凌子竟眼圈发红略显哽咽,在场众人都看的出他由感而发,竭力控制情绪外泄,一时间全场一片肃静,人人沉浸在悲愤当中。
唯有凤儿和南宫寻大为不解,凤儿心道:“爹爹所说怎么与事实完全两样?明明是那两人发现了我四人的藏身之处,滕弦这才杀了他俩儿,再说了滕弦是有求于爹爹,怎么可能会劫持?”
凤儿越想越乱,反倒是南宫羽心如明镜,他的心中竟莫名生出一丝寒意,从师父偷袭得手杀死滕弦的那一刻起,他已经隐隐觉得师父换了一个人,陌生而遥远!
现场鸦雀无声,每个人都在认真听着。
荀凌子看了一眼地上滕弦的尸体恨得咬牙切齿,继续说道:“老夫只恨自己虚度半百技不如人,眼睁睁看着两位小兄弟死在了滕弦狗贼的手里却无能为力,后来这狗贼就从怀里取出了这瓶东西,还笑道‘这是我天散门独门神仙水,可以助二位早脱凡尘荣登极乐!’,后来老夫这才知道这神仙水原来就是化尸水!”
众人闻听又是一阵唏嘘,皆痛骂滕弦老狗卑鄙无耻吃里扒外。
程渊又问道:“荀掌门适才说你师徒三人也绝非这姓滕的对手,如今他死在掌门手中,老先生是当今足智多谋的智者,在下甚是好奇掌门定是用了什么谋略最终制服滕弦狗贼,为我章李二兄弟报仇雪恨的?”
凤儿闻听心头骤然一紧,她也体会到父亲为了哄骗这帮恶贼可谓用心良苦,逼不得已编造出一个又一个的谎言,可谎言总归是谎言,若被人识破先前做的一切努力都是徒劳。
荀凌子闻听微微摇头,先是长叹一口气,说道:“此事说来话长!”
心中却苦道:“这姓程的心思缜密,决不是盏省油的灯!今日若不能自圆其说,只怕早晚会被此人识出破绽!”
“那就请掌门长话短说!”秦望楚说道。
荀凌子瞧了程渊一眼,苦笑道:“老夫哪是什么智者?滕弦既然能潜入天绝宫深藏不露,这人才称得上是足智多谋!说来惭愧老夫只不过是趁他不留神的工夫,一剑要他的命,但求自保而已,自愧没那个本事光明正大为两位小兄弟报仇雪恨,哎!”
荀凌子寥寥数句轻描淡写就将事情一言带过,在场众人除了南宫寻夫妇外几乎尽皆相信。
裘奉南一直沉默不语,这时说道:“不管怎么说,荀掌门杀了滕弦,为我两位小兄弟报了仇,三位就是我天绝宫的朋友,这份恩情我天绝宫不会忘记!”
他这几句说的情真意切,在南宫寻听来却甚为刺耳,每一句话都如一把刀刺在南宫寻的心头!
南宫寻冷然而立,自始至终没有多说一句话,他不知师父这种做法是对还是错,但内心深处师父已经成为那个最可怕的人。
裘奉南命人用火焚烧了滕弦的尸体,顿时浓烟滚滚而起,有人一声惊叫,不经意间发现浓烟竟然冲着屋子墙角一个缝隙里蹭蹭往外冒!
汤老巴离的最近,过去一看当即大喜过望,咧嘴笑道:“尊主,原来这屋子他娘的有暗阁!”
众人闻听皆是又惊又喜,挤过来看果然是有这么一个指头粗细呢小洞,烟死就是通过这个小洞往外冒出的。
裘奉南当即命两名弟子将小洞周围的石壁劈开,“轰隆”一声,竟真的露出一个两三尺宽的大洞!
果然是暗道!
原来这九锁困仙阵竟是深藏暗道!
所有人几乎同时惊呼,人们如潮水般一下子涌了过来看!
惊喜之下,这段时间的恐慌和绝望一扫而光,这该不会就是九锁困仙阵的出路吧?
抑或是通往帝陵的捷径!
已经有人开始畅想未来,人们争先恐后围过来看,却没一个人肯第一个钻进去一探究竟。
程渊第一个钻进暗道,其余人这才一个个鱼贯而入。
沿着这条暗道蜿蜒而行,道中潮湿憋闷,黑漆漆一团,还不时有鼠类贴着脚边“哧溜”一声窜过,令人不寒而栗!
荀凌子师徒三人混在人群中机械地跟着人群走走停停,南宫寻一路无话,脑海中闪现的尽是适才师父当着众人的一套“精彩”表演,想起这个,他就觉得莫名的恶心,紧接着又是一阵阵的难过和迷惘。
路,该往哪里走?连他自己也困惑了……
不知废了多久的工夫,只是一直沿着暗道前行,只听前面有人欣喜雀跃,原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