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辅麟”三字一出,萧惟怀脑子里立刻就炸开了花。

这是个被封印了十年的名字,他不敢想,也控制住自己不去想。因为一想到这名字,他就对自己很失望。

一国之君,看上了自己堂弟的媳妇,还被母后知晓,那种羞耻感火辣辣的打脸。

而且萧辅麟两口子因为意外早去了,他甚至还松了口气,一生里的唯一一次耻辱也就随风而逝。虽然这样想不太厚道,而且停云三姐弟也够可怜的。

萧辅麟的名字还牵连着另一个人,那就是禹凤,他的堂弟媳,一个美的相当大气的女人。

他苦笑,自己是皇上,高高在上,在那个女人心里却比不上阿麟分毫。

回想当年,阿麟成亲时,自己见到禹凤的第一面,就被惊艳了。只是把这份爱慕压在了心里,本以为会慢慢变淡,没想到在她生育了三个孩儿之后,反而越演越烈。

……不能想了。

他收回心神,审视的看向自称是萧辅麟的男人。身材像,但这脸……

“原来你没死。”萧惟怀神色莫名的看着他,原来的一张俊颜,竟然成了鬼魅般,这堂弟到底是经历了啥。

萧辅麟嗤笑一声,这不废话。他若死了,现在站在这里的还是鬼不成。

天凌帝皱眉,要是萧辅麟没有故去,那禹凤是不是也……

“十年前你们诈死?”萧惟怀在萧辅麟脸上没看到什么悲伤,就暗暗下了结论,突然心里一阵无名火起。

萧辅麟听到这话丑脸一怔,这话说的,好像他比自己还生气?

他哂然一笑,翘高一边嘴角,不屑的看向皇上堂兄:“诈死?你真高看我们。实际上,拜你娘所赐,我们差点真死了。”

萧惟怀大吃一惊,什么!拜自己母后所赐?

“别胡言乱语,你们当年不是为了让我死心,离家出走路上遇到天灾才故去的吗?”

萧辅麟看傻子一样看着义正言辞的天凌帝,突然放声大笑,笑声惊到了门外的老王爷,他忍不住回首盯着房门,却攥紧拳头控制住不去推开。

“难怪你这么气定神闲,见到我也不心虚,原来你那撒谎精母后是这样骗你的。哈哈哈……”笑声中,萧辅麟的神情很是凄然。

萧惟怀讪讪的看着他恐怖的笑脸,突然心里一动,阿麟的脸莫非也是母后做的?

“你们还活着,王叔早就知晓?”他略过让自己不悦的想法,眯起眼问。

萧辅麟缓缓戴上面具,讥笑着说:“怎么,治他欺君之罪?”

天凌帝抿紧唇,是啊,这就是欺君大罪!

“你俩的故去已经记载在皇室宗谱。”现在的萧辅麟就等同死人。

萧辅麟啧啧摇头:“欺君?十年失去记忆的生活,萧辅麟确实已经死了,还是被皇家人的狠毒杀死的。”

萧惟怀又是一惊:“失去记忆,十年?莫非你现在才刚恢复记忆不成?”

“先坐吧,坐下听我慢慢给你掰扯。”萧辅麟随意指指椅子,自己当先坐下,才不管什么君,什么臣。

堂兄弟离着一丈远,分别找了张椅子坐稳。萧惟怀眼神灼灼,不离萧辅麟的脸分毫。越看他越心惊,这张脸毁的很彻底,丑已经不足以形容,应该说渗人。

“你想先听哪段?”萧辅麟懒洋洋的问。

“你来找皇叔,就是为了见我?”对于天凌帝来说,过去的就是过去了,更何况是他想尘封一辈子的事。皇帝嘛,就得放眼前路。

似乎是早就看透了他,萧辅麟轻蔑的看他一眼:“皇兄,当年做错事的可不是我与凤儿……”

萧惟怀脸色一黑,非要揪这个吗。是,他是罪魁祸首,他不该迷恋美色,看上不该看上的人。可是,他也没做什么啊,又没仗势分开你们夫妻。

“我也没……”

“你敢指天发誓你没那龌龊的心思?”萧辅麟犀利的堵住了他。

萧惟怀颊上的咬肌颤动,他……不敢。

“你那时表现的已经很明显,明显到皇后和你那伟大的娘都看出来了。”一提到太后,萧辅麟强忍住老妖婆三个字,但再以太后尊称,她不配。

萧惟怀听他阴阳怪气的腔调,分外不爽:“那也是你的皇伯娘!”

皇伯娘?那是皇伯伯瞎了眼,她算什么东西!

“想要侄子、侄媳命的伯娘?哈哈哈,那我见过的世面少,还真是闻所未闻。”萧辅麟理理袖口,和这个皇上堂兄话不投机,半句都嫌多。

“你说……母后想要你们死?”萧惟怀话语里的颤音,说明他实际上已经信了。

“呵。说那个也没意义了,我与凤儿历经了生死大关,也看淡了富贵名利,若不是为了停云,我萧辅麟和禹凤会‘死’一辈子,绝不再出来!”

萧惟怀被他的认真震惊,同时也被他说的事吸引了全部心神。

“停云的事?停云怎么了?”萧惟怀想着,停云不是在临城好好的吗,今日还收到了他的折子,禀报三城一切安好。

“萧惟怀,你别和我装傻,你把他弄得那么远,不就是心虚?”锐利的眼神斜睨过来,怎么看怎么嚣张。

萧惟怀转过头看着这张难以用笔墨形容的脸,只觉得一口气窝在了心间,“朕心虚什么?停云是个人才,三城那么重要,停云堪当大任。阿麟,你不要这么狭隘,停云前程远大,这趟出去是赚取功名,同样也是为了百姓的安稳。”

他没说出调停云走是皇叔的主意,因为他隐隐知道了,皇叔让把停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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