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菲斯回头看她,叹息一声,“原来你还不知道吗?这是我的妻子克瑞斯托·修斯,她和你的母亲柳师楠是双胞胎。是不是一模一样?”

时白的眼底漫上了黑,点了点头,“确实是像,我还以为我看见了自己的母亲。”

科普斯·莱德也出了声,“是我不好,来之前我应该先告诉你的,也不至于让你没有心理准备。四十年前,柳家其实出生的是一对双胞胎女儿,可惜当时柳家正值动荡,修斯夫人被不法分子抱走,被辗转卖到了国外,柳家当时以为修斯夫人已经遇害也就没有对外宣称,你的母亲也是在二十四年前来z国游玩的时候意外遇见了在z国酒吧卖唱的她,因为一模一样的两张脸,两人才知道对方是自己失散多年的姐妹。”

“也是因为你的母亲,我才会遇上她,克瑞斯托,一个生活在黑暗里仍然坚强不息,宛如水晶一般温婉圣洁的女人。”艾菲斯接上了这句话,眼底的伤越发的重,“可惜,二十年前,皇室有人反叛,当时怀着孕的克瑞斯托被他们绑架,你的母亲师楠当时也已经怀孕,都已经决定了要科普斯成婚,为了救她的妹妹克瑞斯托,带着身孕想要冒险将克瑞斯托带回华夏获得柳家的帮助,可惜,克瑞斯托命不好,动了胎气……”

“克瑞斯托害怕柳师楠会遭到无妄之灾,便谎称分两批走更容易分散注意力方便逃走,柳师楠只能和她分开。可是,克瑞斯托在飞机上早产,母女都……那些人误以为柳师楠就是克瑞斯托,一直追到了华夏,这也导致了你们母女的悲剧……”艾弗里叹了口气,“说到底,其实都是当年的我们不够强大,那个时候,艾菲斯还只是一个努力追求钢琴梦想的青年,对皇室的勾心斗角毫不在意,却不曾想别人早就已经将他当成眼中钉,而莱德,那个时候也不过是个平民,连贵族的边都摸不到。说实话,我挺敬佩你的母亲,柳家的家教很好,教育出来的女孩儿一点儿都不像是个与世无争的大小姐,勇敢果决。”

艾菲斯看着时白,眼底悲恸,“说到底,其实都是我没用。当年没有能够保护克瑞斯托,你的母亲,一个女人,甚至比我更有勇气,你的一生,也都是因为我才会这么悲剧,如果不是我,你或许和卡安娜一样,会像个公主一样长大,快乐无忧。如今,当着克瑞斯托的面,我要向你道歉,并向你允诺,若是你有什么需要,尽管来找我,我想,克瑞斯托如果知道这些事情,大概也会非常的愧疚和心疼。”

时白眼神动了动,听着面前这三个男人一人一句的说完,表情都没有任何的变化。

像是在思考什么,停顿了一会才淡淡的开口,“我知道了,我没什么需要的。”

艾菲斯看着她,时白的那张脸真的是完美的继承了柳师楠的东方古典韵味,说是克瑞斯托的女儿他也愿意信。

但是,他知道不是的。

克瑞斯托死了,还有她肚子里已经八个月的孩子,都在那一次彻底的离开了。

“我能问一句吗?”时白轻轻的出声,“当初既然知道我的母亲逃去了华夏,为何没有派人去找她?”

科普斯莱德看着她,就像是一个沧桑的老父亲,“当初我以为她回了华夏,有柳家的人撑腰,那些人便不敢明目张胆的伤害,但是没想到……柳家会被帝都的那些人侵蚀,那个时候确实是我们没有考虑到这些,等我们将皇室的反叛平息,华夏那边再也没有找到师楠的身影。我一直再找你们,但一直没有找到,是我的错,是我没有尽到责任。”

时白摇头,“艾菲斯先生不是说了吗,母亲没有和你成婚,你没有那个责任去保护她。”

艾弗里却摇了摇头,“这话就不对了,男人怎么也要承担起责任,小白啊,你没必要这么宽容,有错就是有错,你有这个资格去责怪。”

艾菲斯也点头,虽然没说话,但是眼神里就是这个意思。

时白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眼神淡淡的嘴角似乎还有隐隐的微笑,“母亲已经去世了,曾经的事情到底怎么样,是怎么发生的,为什么会发生,这都是我要弄清楚的,冤有头债有主,谁有责任我心里很清楚,你们没必要这么在意我。”

一席话,每个人心里都有自己的理解和评价。

对于艾菲斯来说,时白的谅解或者责怪其实对他都不重要。

时白说的对,人已经死了,事情已经发生了,如今再说什么也无法弥补,他如今,也没有了什么奢望,只希望能让克瑞斯托不要伤心,让她没有遗憾,让他百年之后去见克瑞斯托没有遗憾。

而对于艾弗里,他只有一个想法,就是心疼,也是宽慰。

大概是真的以为时白是不计较过去,只想好好地过现在吧。

但是对于科普斯·莱德来说就完全不是这么一回事儿了。

他做了那么多的铺垫,就是为了防止时白被爱菲斯·修斯的这番话打动,他做了那么多,就是为了报仇。

当年,最爱克瑞斯托的分明就是他,要和克瑞斯托成婚的也应该是她,可是,艾菲斯·修斯却横插一脚抢走了他最爱的女人。

呵……

如果不是那一次,他又怎么会醉酒和那个女人发生关系,又怎么会……

这一切,都是艾菲斯·修斯的错,他却从来只把他当成是一个奴才,一个垫脚石。

这么多年,他幸幸苦苦的付出,却从来没有得到自己应该得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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