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日夜晚,姑臧唐何里在乘车回府的路上,遭到了不名刺客的袭击。虽说没有当场死掉,性命却已是丢掉了大半。如今唐何里躺在床上昏迷不醒,任凭大夫用尽何种方法也无法救醒他。
唐何里身受重伤无法行动,谁来接替唐何里位子,成了摆在唐家两位男丁眼前最大的问题。唐琮身为长子在成年之后,便在姑臧府衙和骁骑营内接任职位,自然拥有不弱的班底。而唐恩是唐何里续铉所生,这位夫人手腕高明,早已为唐恩招揽了不少部署。
从目前双方的势力来看,唐恩的势力稍胜唐琮一筹。再加上这位后娘亲自照顾唐何里,俨然成为了唐家的新主人。自从唐何里昏迷开始,唐琮的这位后娘便有意无意地拿走属于唐琮的权力。若唐琮找不到翻盘的机会,以后这姑臧就再没有他驻足之处。
唐何里被行刺不久,唐琮立即封锁了姑臧城。一方面城门之处派重兵把守,对来往行人严格检查。另一方面骁骑营的人马正在城中挨家挨户地处抓捕疑犯。一连数日的搜索,唐琮把姑臧城翻了一遍又一遍,愣是没有找到可疑人员。
某日晌午,唐琮正骑马巡视城防,一名骁骑营都尉策马来到唐琮的身旁,下马行礼道,“大公子!府衙那边来了消息!说刺杀大人的凶犯已被找到!”
唐琮闻言喜上眉梢,“在哪里?快带我去!”
府衙牢狱之内,唐琮见到了这位刺客。唐琮疑惑道,“只有一个人?”
狱卒悄声道,“回大公子,其余人拒捕皆被射杀,因此才抓住了这一个!”
唐琮上下打量着这名刺客,对狱卒嘱咐道,“这几日都给我看好了!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不得来探视或是审讯!”
“是,大公子!属下明白!”
夕阳西下墨夜降临,姑臧城街坊商肆掌起了灯,一时之间城中灯火通明。官驿阁楼楼顶上,李玄晟正坐在屋顶,观看姑臧城的夜色。
奚阡悄无声息地出现李玄晟身后,“世子!唐恩的人行动了!”
李玄晟双手交叉托着下巴,打趣道,“他还真是胆大啊!难不成真以为这姑臧已是他的囊中之物了?奚阡,你去盯一下,若是遇到难缠的对手,格杀勿论!”
“是!世子!”
抬头望向那挂在东方的满月,李玄晟苦恼道,“难得今夜月圆高洁,没想到会引来血灾!”
“啊!”一个袭向李玄晟的人影被他从楼顶之上轰下。李玄晟眼神锐利如刀,环视着这手持横刀的八人!
李玄晟捋了一下额头处留着的那一小撮秀发,嘻笑道,“你们一起上吧,别耽误我赏月!”
“砰!”刀鞘如利箭射出,砸向距离李玄晟最近的男子。寒铁刀刀芒在月光之下闪动,刀锋似溪水流动,划出一条优美的弧线。不到盏茶的功夫,屋顶之上断臂残肢,八名刺客便已成为刀下亡魂。
李玄晟纵身一跃,自楼顶之上落下。“嗖”的一声,手中寒铁刀摔出,落入顾北手中的刀鞘之内。
李玄晟整理一下衣服,冲顾北笑道,“你就知道吃,再吃可真成吃货了!我被人围困,你都不来救我,就这般放心我的身手?”
顾北发下手中果盘,将寒铁刀挂在腰间,淡笑道,“区区几个小毛贼,你要是收拾不了,那岂不是贻笑大方?”
李玄晟耸了耸肩,踏步走起,“走吧!咱们去那边看看热闹!没准儿还能赶得上!”
府衙牢狱之中,横七竖八挡着十几名刺客,这十几名刺客的衣服跟袭击李玄晟那些刺客衣服一模一样。奚阡晃动着手中短刀,一刀割断了最后一名刺客的脖子。
“此人太厉害!兄弟们撤退!”剩下的几名刺客见势不妙,立即从狱门冲出。奚阡脸上露出诡异地笑容,跟上了上去。
唐琮刚要睡下,接到了下属消息,顾不得形象,穿着袍衫感到了府衙牢狱。
见到熟悉的三人,唐琮慌张地踱步前行。李玄晟让奚阡将那个打断腿的刺客丢到唐琮的脚下,“唐都将来到正是时候,你看看这个人你认不认识?”
唐琮打着灯笼一看,惊讶道,“甄现武!你怎会在这里?”
“既然唐都将认识,那我等就不插手此事了!”李玄晟笑了笑,只是这笑容让人心生畏惧。
“来人!来人!”
“大人!有什么吩咐!”
唐琮厉声呵斥道,“把他给我带下,不论用何种方式都要把他知道的全都给我说出来!”
“是!大人!”
下属拖走甄现武,唐琮向李玄晟致歉道,“今夜多谢世子出手!下官感激不尽!”
李玄晟瞥了一眼唐琮,淡笑道,“感激的话就不要说了!接该做的不该做的,本世子都已经帮你做了!接下来该如何决断,想必唐都早有主意了吧?”
唐琮明白李玄晟这话中的意思,显然在唐何里遇刺之后,唐琮的种种应对措施,让面前的这位洛阳王世子很不满意。
“唐恩之事牵连甚广事关重大,属下一直未有所行动是因为时机尚未成熟,还望世子见谅!”
“唐都将,机会不是等来的,而是自己去创造的!若都跟你一般等待时机成熟,还都早就沦为他人笑柄了!机会我给你找到了,能不能把握住,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属下自当全力而为!”
抬起头,唐琮见没了人影,不禁松了一口气。看着从牢狱之中抬出的一具又一具尸首,唐琮双拳紧握,他没想到唐恩会暗中豢养死士。若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