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担心,这订单量太多,咱们的绣娘会忙不过来,再说了,小姐不是说做质不走量么,人人都穿戴了,那都没什么新奇的了。”
“那有什么办法,人家有钱儿,你还能不给人家买么?”
冬梅数银票数的眼睛都乐开花了,恨不得能多买些出去,那便能多有些银子,便是将手数抽筋了她也愿意!
却听沈君茹说道。
“映星说的没错,所以,我打算做一个限量。”
“限量?奴婢不明白什么意思。”
映星抬手在采薇的脑袋上轻轻一敲,毫不客气的说道。
“笨了吧,就是限制购买呗。”
“八.九不离十了。”
沈君茹如此说道,却未再多加解释下去。
她自有盘算。
但众人就不明白了,卖东西,那不是卖的越多才越好么?
大小姐反而不想多卖,又是什么个意思呢?
“诗思呢?”
“三小姐又去那边教小孩子弹琴了。”
“她倒是喜欢小孩儿。”
沈君茹浅浅一笑,稍稍活动了一下手腕儿。
还想多问些,便忽然听到有丫头来通传。
“小姐,二小姐来了。”
沈奕恬?她怎么又来了!
这会儿沈诗思又不在,她实在懒得去对付那个女人!
她这一遭回来,可满肚子诡计,面上却还装出一副和善的样子,实在叫人作呕。
“不见,就说我出去了。”
“可是…”
“长姐…”
沈君茹浑身一怔,随即头疼的抚了抚额,对着几个丫头摆了摆手,用口型说道。
“散了,散了吧。”
冬梅等人会意点头,将东西都一一收了起来。
外面那丫头实在太不会守着了,笨的可以,人都在外面等着了,还不知道提醒她。
等会儿一定要敲打敲打,她的院子里怎么能有这么蠢的丫头呢。
“等会儿。”
待收拾完了,沈君茹才端坐在了椅子上,身侧站着伺候的冬梅,这才缓声说道。
“进来吧。”
那沈奕恬这才一脸欣喜的走了进来,见着沈君茹竟微微福了福身子,恭敬的唤了声。
“长姐。”
“都是自家姐妹,不必这么客气。”
事出意外必有妖,沈奕恬忽然这么客气,此次来,必有问题!
可不是她小人之心度人家的君子之腹,实在是沈奕恬劣迹斑斑!
沈奕恬一脸巧笑倩影的样子,笑眯眯的走了过来,瞧着沈君茹先是夸赞了一番。
“长姐,你今儿这身衣裳可真好看。”
沈君茹挑眉,说道。
“妹妹今儿这身也不错。”
“长姐,你可听说了近来城里最有名的云绸?就连陛下和德妃娘娘都穿戴呢,只可惜实在是千金难求,金贵着呢。”
一旁的冬梅心里嘀咕了一声,原来是为了这事,怕是知道云绸跟自家小姐的关系,所以求上门来了吧?
沈君茹却不显山露水,微微抿唇,笑道。
“略有耳闻。”
“哎呀,长姐,你方才也说了,都是自家姐妹,你还与我这般藏着掖着,那家铺子,可不就是大伯母先前的那个陪嫁铺子么。”
沈君茹轻笑一声,放下手中捧着的杯子,而后叹息道。
“你也知道,我从未经过商,哪里懂什么生意之道啊,再者说了,士农工商,商为最末,爹爹可最是不喜欢这些呢,若是让他老人家知道了,少不得又要对我一顿教育。那家铺子啊,在我手里经营的也不善,那是日日亏损,所以我便将铺子盘出去了,这接手的老板才是真真厉害呢,我只得唏嘘,那么好的地段,实在是可惜了。”
沈奕恬面露疑惑,心中却是半信半疑。
她说的可都是真的?
其实沈君茹早就做了打算,办了过给手续,这铺子早就不在她名下了,只是她还是这铺子的幕后主人罢了。
她早就盘算着,要将生意做大,做好。
只是这一次,是一个很好的契机,正好被她利用上了!
要不说她运气好呢!
她是知道,枪打出头鸟,有时候人还是得低调些,所以她并不想抛头露面。
知道她才是铺子真正主人的并不多。
沈奕恬略有些失望的叹息了一声。
“原来如此,我还想着,若是长姐的,好歹是一家人,我也能弄到些绸缎做身衣裳…”
“那真是可惜了,现在这绸缎真是千金难求,长姐我也爱莫能助了。”
沈君茹也装出一副失落的样子,叹息一声。
这沈奕恬当真是来讨绸缎那么简单?
恐怕难说!
“长姐是在忙么?”
“年末了,要置办的东西多了些,难免有些忙乱。”
“那我就不多叨扰了,长姐你先忙,有空我再来找长姐喝茶。”
“好,冬梅,送送二小姐。”
“不用了不用了,就几步路儿。”
“二妹妹怕是往了,府内的路已经封了,如今得从府前走了呢。”
沈奕恬微微一愣,面上闪过一抹尴尬,轻笑一声,说道。
“瞧我,这记性当真不好,那妹妹就不叨扰姐姐了。”
说完,她便撩了帘子出了去。
沈君茹沉了脸,伸手招了招,对着映月说道。
“去关照一声,让那边的人将她的行踪告诉我。”
“是,奴婢明白。”
映月应了一声,便也跟着离了去。
与此同时,小院里传出阵阵悦耳琴音,沈诗思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