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委屈得要命,嫉妒得要发狂,脸上却越是云淡风清,娇美可人。

贺思源的电话就是这时响起来的,路遥遥打来的。

他对朱雨莎礼貌的点了下头示意,然后拿着手机走到了靠窗的位置。他整个人的线条都柔和了起来,连眼里的光都那么明显。他丝毫不掩饰对路遥遥的喜爱,声音里带着甜腻的深情。

“嗯?马上下班了,就回去。怎么早来了不打电话给我?下次你可以来我办公室等我一起回家。当然安静了,比家里还安静,没有人会打扰你。以后我会跟护士说明的,医院外的人除了你,不放任何人进来。”

打完电话,贺思源对朱雨莎说:“麻烦你先出去吧,我要换衣服。”

朱雨莎才反应过来。心里涩得厉害,那最后一句,她听明白了。她知道自己不请自来,惹贺思源生气了,可是她没想到后果这么严重。以后他毕业了,能见面的机会更少了。难道以后为了见他,还得充当病人,挂他的号?

心里的挫败感更甚。甚至,朱雨莎心里有了隐隐的怀疑,怀疑朱荣光的话到底对不对。说她只要不放弃,等到将来出了社会,贺思源会明白他跟路遥遥根本门不当户不对,会发现她才是良配吗?真的会有这一天吗?

贺思源换好衣服,手里挂着一件西装外套,他开门出来,却发现朱雨莎还在门外。

他挑眉:“怎么还不回去?”朱雨莎笑了笑:“等你啊。思源哥,今天我没有开车,你能送我回学校吗?就耽搁你四十多分钟的时间。”

贺思源抬起手看了一下手表上的时间,皱了皱眉:“遥遥如果等太久了,会跟我发脾气的。”他一点也不介意破坏路遥遥的名声,最好呢,给人一种悍妻,妻管严的假像,让那些还持观望态度的人,尤其是唐俊之流,趁早死心。

朱雨莎娇嗔道:“思源哥,你真是见色忘友。人家好歹一个女孩子,你放心让我一个人回去吗?”

贺思源说:“我虽然不能亲自送你,不过我有一个同事可以。他挺老实本分的,他送你我放心。”

说完,他走到隔壁第三间的办公室,敲了敲门:“师哥,我这有个老家的妹妹叫朱雨莎,也是我们p大的,麻烦你送一下,我有急事,要赶回去了啊。”

那人眼前一亮,忙说:“放心,交给我准没问题。”

贺思源穿着白色的衬衫,黑色的西裤,裤头上系着路遥遥送的那根皮带,让朱雨莎觉得廉价又特别刺目。眼里一暗,她冲上去搂住了贺思源的腰,贺思源有一些气恼:“雨莎,放手!”

朱雨莎凄然的松开手:“思源哥,为什么是路遥遥?路遥遥是我爸的亲生女儿,可是在我爸眼里,她什么都不是!思源哥,我们两人可以算得上青梅竹马,难道你对我一点喜欢也没有吗?”

贺思源神情淡然:“雨莎,以后别再来找我了。我从前没喜欢过你,以后也不可能。再见。”身上有朱雨莎的香水味,贺思源心里有点恼火。他根本没料到朱雨莎会来这一出。

他越走越快,不顾朱雨莎在身后哭得凄楚。路过的人,还以为朱雨莎是不是得了绝症。有一个人好心的安慰道:“小姑娘,别怕啊,你还年轻,只要听医生的话,说不定奇迹会发生呢?”

被贺思源唤作师哥的人,满脸尴尬。哎,没想到是思源惹的情债呢,结果现在扔给他,太不地道了吧。

贺思源是归心似箭,想到家里有一个人做好了饭等着他,就有一种烟火人间的感觉,这种感觉吸引着他,一直向着温馨的目的地归去。

路遥遥在煎四季豆蛋饼的时候,听到了门开的声音。她滑开厨房的门,探头出来,唤了一声:“思源?”

果然,是贺思源。贺思源应了一声,将西装外套挂起来,路遥遥将煎好的饼装盘。然后洗了手擦了,解开围裙,走了出来。

她很想他了。伸开双手,就要求抱。

要抱抱的宝宝,想他了的宝宝,想做树懒熊挂在他身上的宝宝。

贺思源刚伸出手,却想到什么,避开了路遥遥的拥抱。

“我身上有气味,我洗个澡换了衣服让你尽情的抱个够,当然,摸也是可以的。”

路遥遥嗔了他一眼,给了他一个熊抱。

“我不介意,思源,你不用身上每次都是香香的。”就算有气味,那也是男人味啊。跟贺思源在一起蛮久了,每次他身上的气味都是清清爽爽的,就没见过他身上有过别的气味,所以,路遥遥没多想,还以为,是医院消毒水的味道,贺思源怕她闻不惯。

她还故意吸了吸鼻子:“我就说没什么……”话顿住了,有别的气味,思源说得没错,这气味,是香水味,女人的香水味。

路遥遥的鼻子是属狗的。据路国强回忆,说小时他们大人不能背着路遥遥偷吃。有一次路遥遥咳嗽,不能吃花生,不能吃鸡蛋。但小孩子没那么强的自控力,路遥遥小的时候也是小馋猫一个的。

路国强不是要喝点小酒嘛,偷偷的吃了点炒盐花生,老香老香了。他去漱了一下口,路遥遥在卧室咳醒了。路国强急忙进去抱她,结果路遥遥凑到他嘴边使劲闻了闻,然后哇的大哭了起来:“爸爸坏,爸爸偷吃花生米。遥遥也要吃花生米,呜呜呜呜,遥遥也要吃。”

捱不过她,路国强瞒着梁芳华偷偷给路遥遥吃了几颗,当天晚上,路遥遥的咳嗽就更厉害了。

后来呢,路国强和梁芳华再也没有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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