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那你去啊！”李秀冷笑一声，“知道教育局的大门是朝那边开的吗？”
紧接着，她又说道。
“对，我是打了人。但是今天我还就告诉你，就你女儿这点程度都还算是轻的，要是今后不想全家遭殃，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最好给我消停点……”
“你——”
“你不要以为有钱有势就能够为所欲为！”
“我为所欲为？呵，老子实话告诉你，今天这事可是你们先挑起来的，要是真闹起来你觉得自己女儿能摘得清楚？”
霍雪走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的一幕，她的眸色有些深，看到李小冉畏缩着坐在李秀旁边，脸上红肿一片。两三个家长叉腰竖眉站在一旁，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三个看起来狼狈的女生此刻眼里正闪烁着幽幽的光芒，像一条条毒蛇。
霍雪皱眉，“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霍雪的出现成功的转移了所有人的焦点，李秀看着她，眉头紧蹙。而李小冉则是欲言又止，不停地蠕动着嘴唇。
女生的家长一看到霍雪，眼珠子滴溜溜地打量了一圈，最后语气怪异的问道。
“哟，这不就是那个见义勇为的第一名吗？还上报纸呢！作弊拿奖的感觉是不是很爽啊？空手套白狼，年级第一名的位置好不好坐呀？得亏你有条像狗一样忠诚的好朋友哟，人家还为……”
霍雪闻言，气息一变，眯起双眼，质问道。
“李小冉脸上的伤是你们打的？”
谁知道那位家长直接冷哼一声，冷笑道，“霍雪，你都自身难保了还想着帮别人说话呐？”
霍雪还没弄清楚这句话是什么意思，这时一群警察从隔壁的校长办公室窜了过来，从衣服里拿出示相关证件，面无表情，一副公事公办的语气。
“你好，我们是全沙市公安局以及东省公安局的刑警！请问哪位是霍雪同学？”
尽管如此问，但警察还是第一时间将审视的目光凝聚在了霍雪身上，眯着眼。
顶着所有人的不一样的目光，霍雪缓缓地站了起来，表情凝滞，“我是。”
“经过我们的调查比对，你涉嫌一起东省关于仲春拳大师许旭升的谋杀案。麻烦你跟我们走一趟。”
这次的刑警和上次不一样了，霍雪走到审讯室里，这一次坐在她面前的不再是严盛，而是一位中年男人。他穿着白色的西装，一副文人雅士的样子，眼角分明带着温和的笑意，可嘴角却是下垂的。
表里不一。
霍雪一眼就认得出，他是张瑞。
只见张瑞稳如泰山般端坐于霍雪的面前，手肘搭在扶手上，不急不躁，一副稳操胜券的样子。而一旁的民警还在殷勤地端茶递水。
霍雪迈着沉稳的步伐坐到张瑞的对面，以一种更加老成的模样就这么挺直着脊背坐在了他的面前，她的心态不似同龄人，没有感受到丝毫紧张，反而下颚缓缓昂起，表情中透着一股浑然天成的倨傲与冷漠。
像是古老皇室的贵族，就算是每一个表情都不输于人，带着与生俱来的强大压迫力，只要往那里一站，其他人就不自觉地想要匍地称臣。
这般考验心智的对峙，谁若是先熬不住，那便是示弱了。
时间一点点过去，霍雪丝毫不在意事情的结果一般，半分焦躁也无，面无表情地坐在那里，清风霁月，怡然自得。
终于，张瑞的眉梢染上了一抹不耐烦，他犹豫了半晌，终于开口道。
“是你杀了许旭升？”
而霍雪却仍旧保持着最初的不在意，听到张睿的话语后，不但没有一丝慌乱，眉梢反而染上一抹笃定。
“张省长，说话请讲究证据。”
“呵，证据？”张瑞的眼睛迸发出一抹凌厉的光芒，像一只捕猎者，贪婪而又痴迷地盯着美味的食物。
霍雪的眼神自始至终都是淡淡的，似乎杀人案件真的与她半分关系也没有，这是犯人想要逃脱罪名的最佳态度。当谎话被反复询问时，前后就有很大可能会产生漏洞，只要说得越多错得也就越多，谁也不能保证他有没有拿了录音笔在身上。
所以说，诡辩倒不如沉默来得有效。
张瑞的眼神有暗色浮动，额上有汗水涔涔流下，嘴唇抿成了一条线，脸上覆了一层霜。
这个霍雪，果然是个难缠的！
已经输了阵的张瑞面上不动声色，言语上还是咄咄逼人。“你以为如果我手上没有证据的话敢把你送到这儿来？你杀害东省一代仲春宗师许旭升，竟还抵死不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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