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热情的帮着白面书生换衣：“老爷，不是接头么，怎么这么久？”
沈玉明白他们帮沁妃是互利的关系，可是老爷对沁妃的心思可是从来都没有遮掩过，今天时间比以往都长，她才有此一问。
白面书生也不答，手上动作不停，动脸上扯下一块人皮面具，小心翼翼的放好。这张人皮他也是废了组多功夫才得到地。
再看面具下的人，不是已经中年的凤求复么。
“你那些争风吃醋的心思收起来吧。”她以为他不知道她偷汉子的事情么？不过是为了大西王朝，如今用人之际不多计较。再加上凤华离和一众人为此事还除去了一些碍眼的存在，才让他如今行动方便。
“明天你与老三去给容幽带信吧，绛国皇帝不是无能之辈，这些年在朝堂仍然不能揣摩他的心思，这次对着沁妃，明显有多警觉了。”
“那凤华离？”沈玉迟疑的问道。
“哼~还不是你们干的好事，还挑唆这么一个多玉儿，这下好了，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你！今后给我老实些~凤华离石块硬骨头，她身上看不见弱点，但并不代表她没有···”
“老爷，你这话？是打那孩子的注意？”如今绛国就这两位皇子。
“不是咱们打孩子的主意，是被逼急的蜀山的那位。这事也不用咱们动手，只需在合适的时机推波助澜一番就好。”
“老爷，英明。光复我大西朝指日可待。”
“是啊，指日可待。我在绛土三十余年了······”
这期间他失去了父亲，母亲重病也不敢去见最后一面。甚至是自己的亲弟弟流落在外，自己也不敢去寻找，等立足安全之地。再去寻找弟弟，可是他也因为饥饿离开自己。在大西他其实已经没有亲人了，由的只是那片故土和双亲的骨灰。
当年他第一眼看到沁妃的时候，就知道他们有时候是同一种人，这些年她帮他，他帮她都为了心中的那个坚持努力奋斗。
凤求复笑笑，落座喝茶：“今年清明，你回去祭拜爹娘吧。”
沈玉应声转身出去了。
他想起选秀那年他也对沁妃说过类似的话，‘今年清明，你回去祭拜你父亲吧。’那时她喜极而泣，对自己感激非常。
那年他找到她，他微笑落座说：“我能帮你。”他挂着微笑，打量他眼中的绝色女子。水红色衣衫，抢眼之极。她有些紧张，但还是极力的模仿旁家闺秀的端庄模样。就知越是缺少什么，就越是表现什么。那时他只觉她好控制。更有把柄在他手。
再后来的她，还是水红色衣衫，手指十指纤纤会随意放在桌案上，或者交叠在腿面上。胭脂和水粉也学会了许多种用法，目光透着妖冶，却让人无从探究心绪。
转眼间都这么多年过去了，那张人皮面具也是多年再也没有再换过。
他想假如她还能活到那一天，他或许与她坦诚相见。让她知道一直帮她的并不是什么籍籍无名的书生，而是学富五车的绛国丞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