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也在找那件东西。”
黑暗中一个男子的声音有点沙哑。
“你彻底找过了?什么都没有?”这是一个女人的声音。
“没有,什么都没找到。我找的够仔细了,难道……”
“难道什么?”
“那天早上我看着他是拎着一个公文包走的。后来听说现场并没有公文包,难道,难道那东西在公文包里?”
“公文包!对,现场我听人说过包的问题,那就去找啊,去找公文包!对了,他最后打出的电话确定是给孟家的?”“是,我听到了,确定他要去孟家接他的侄子侄女,没有提别的事情,孟家那女人也不像是和他有什么关系的样子。”
“蠢货,我们现在要极度小心,那个女人已经怀疑我了。”
“那就做掉她?”沙哑的声音建议着。
“做掉她?你确定能做掉她?我简直怀疑她是魔鬼,连入内雀都能着了她的道,千万不能动她,就让我一个人吸引她的注意力。”女子声音严厉起来,“记住了。”
“是,云子小姐。”
“尽快找到那个公文包,18号不能就这么白白死了,可恶,训练那么久的人就这样……我们的人还要继续往他们的培训班送,绝对不能让这条线会断了。”
与此同时,警察局的人也在全力寻找韩子铮当时携带的公文包。
“就不能将韩子铮的鬼魂招来问问吗?”小武在得知这个公文包的重要性后问道。
叶限瞪了他一眼:“你还真当我是神婆啊,招魂烛这么宝贵的东西使用是有次数的,不能什么时候都拿出来用,是有次数限制的,懂吗?”
听到这话,霍中梁深深地看了叶限一眼低下头去。
“那只能大海捞针了。”小武叹口气,“我带人过去时候,在现场就没看到什么公文包。”
“你确定?小武,这件事很重要,你要仔细回忆一下。”
“确定没有。”
“我已经问过了,韩子铮在小吃摊子吃东西时候还拎着一个公文包,那孩子的作业本应该就在那公文包里。”
“小武,这是很重要机密的事情,只说寻找死者遗物,是死者家人委托,必须保密。”霍中梁拍着小武的肩膀,“警备司令部那边已经出现内鬼,很多事情你直接向我汇报就是,那边的人我不方便全都放出去寻找。”
“是!”小武挺了挺胸脯,一听到事情机密,立马就有了底气。霍中梁能将这样的重担交给他,他一定要努力完成才是。
从警察局走出来,叶限伸手很自然地去挎霍中梁的胳膊,发现后者胳膊却僵硬着好像在想什么。叶限以为他还在担心公文包的事情,便低声安慰:“好了,小武已经答应要一定努力去找,找到那个骑自行车的人也许就差不多了,沪城能有多少自行车,我就不信找不到。”
“我是有点担心,我在找,躲在暗处的那些人也在找。还有就是……”
霍中梁低下头看着叶限关切的眼神,有点艰难地问:“如果有一天你发现我有什么事隐瞒了你,或者说利用你,会不会……会不会……”
“会不会不理你?”
“对,会不会?”
“我们霍长官什么时候这么患得患失起来,我认识的可是在灞河边要把白家老族长扔下去。”
“那时候……在下面待久了是有傻,还好你不嫌弃。”
“我喜欢的就是个真实的有点粗鲁有点傻的你。傻是足够的傻,为了你的家国情怀可以抛弃很多东西,有时候我会想也许有一天,我也在被抛弃的里面。”
“如果那样你会怎么做?”
“我一定做先抛弃别人的那个女人,才不会哭天抹泪的求别人不要离开我。走就走的干脆,将所有记忆都删除,从此忘记永不再见。”
叶限说到这里,眼睛亮闪闪,让霍中梁有瞬间的恍惚,他握紧叶限的手,喃喃自语:“但愿永远不会有那一天。”
“你这是怎么了?忽然变得这么多愁善感。”叶限说着伸手去摸了一下他的额头,“还有这里,还嫌皱纹不够深,一张忧国忧民的脸,简直了,难看死了。”
这个男人最开始认识时是土气的、粗鲁的,以后接触下来则是体贴的,温暖的包容的,当然在他心中儿女之情永远赶不上家国情怀。想到以后会发生的事情,叶限内心有一点酸楚,因此也就错过霍中梁眼中一闪而逝的内疚。
警察挨个调查了车祸发生那天附近的人,一个个调查下来,发现当初那个骑自行车的人嫌疑最大,据目击者说当时他是和那个被撞的人倒在一起的,案发时候现场很混乱,那人爬起来就跑了,他顺手拿走公文包最有可能。与此同时,在码头上的调查也有了结果,卡车司机林阿毛是在一个多月前才来做工的,平时表现很好,这次和受害者家属谈好了赔偿协议,码头上的人都以为他拿不出那么多赔偿金,没想到林阿毛竟然拿出来了。
”那么多钱啊,真是有钱,我们谁也没想到那小子那么有钱。”
“哎,你是不知道,我听阿毛讲,他来沪城是来继承家乡一个姨婆的财产的,既然继承了财产就一定很有钱吧,不过现在也没什么用了,钱都赔给人家了。”
“听你这幸灾乐祸的劲,依我看阿毛人蛮好,钱赔给人家还跟着送人回乡下安葬,虽然人是他撞死的没错,可我听说当时还有个骑自行车的,那个人也有错吧?你们警察没找到那人?都要阿毛一个人赔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