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库房,她怎么可能去那里?”尹仲良说道。
白庆文也说道:“不用去了吧,大家都是第一次来,谁能去那些地方呢。”
方晚晴笑了一下:“不是吧,怎么都是第一次来呢,这可是尹仲良的地盘,他可是最熟悉的。”
“你这话里有话,你怀疑我害了陈佳怡?”尹仲良大怒。
方晚晴好奇地打量着他,这可是第一次看到他发怒。
一个人发怒不外乎有两个因素,可能是真的生气了,还有可能是在虚张声势,用夸张的动作语气来转移别人的目标。想到这里方晚晴已经往那角门走去了。
一直站在大厅的经理跑出来问:“你们要去哪里?”
召南指指角门:“经理,刚才你是从那出来的,有没有看到陈小姐?”
经理连连摇头:“没有,她怎么能去那边。”
“她又为什么不能去那边呢?”方晚晴凉凉地说,“还是说经理你知道点什么。”
经理不敢出声了,眼睛溜湫地瞄着尹仲良。他这番动作,将大家的注意力都集中到尹仲良身上,而后者脸色很不好,定住脚步没有往前走的架势。
召南满不在乎的往前走,一把推开门,随着门吱嘎一声被打开,尹仲良忍不住握紧了拳头、
白庆文观察着尹仲良的表情,心里已经明白,自己在背后挑唆陈佳怡去找尹仲良的麻烦,但很显然陈佳怡反倒遭遇了不测。
召南的动作吓了经理一跳,他大叫道:“喂,你做什么?这里什么时候轮到你来说话的。”
召南转过身,面带嘲讽地看着经理:“我想你对我还不够了解呀经理,我最讨厌别人这么说话。”说着已经大步往里走了。方晚晴急忙跟上,秦露露现在已如惊弓之鸟,直觉告诉她跟着这个身份未明的女人也比留在那两个男人身边安全,也跟着走进去。
白庆文耸耸肩,无声地对尹仲良说:“早点动手吧。”
仓库的门锁着,经理抱着胳膊站在那一动不动,并没有打算开锁。
召南笑道:“幸好我拿了仓库的钥匙。”
经理大惊失色:“你是……什么时候……”
“刚才你从这边出来,钥匙掉在地上都没发现,我捡到的。”召南说的一本正经,方晚晴心中暗笑,一定是他偷来的,还说的这般冠冕堂皇。
“咦,没有人啊。”
打开仓库大门秦露露的声音传来,尹仲良闻言如释重负,回头去看经理,那经理冲他点点头。
白庆文将一切看在眼里,心知这两人之间一定是合伙做了什么。他跟着走进仓库说:“陈佳怡?陈佳怡?真的不在这里啊。”
接着装模作样找了一圈,拍着脑门说:“这就麻烦了,这人会去哪里呢?”
山庄的仓库里有很多粮囤和大酒瓮,看来这里储藏了不少食物,怪不得整个山庄的人听说桥断了都不再当回事。
方晚晴顺手敲了一下酒瓮道:“这么大的酒瓮,当年吕后就是用这种瓮装戚夫人的吧?”
召南发现,经理本来抱着胳膊是靠在门口,看到方晚晴敲酒瓮的时候身子一下子站直了,眼睛随着她的纤指起落,看到这里召南有了主意,先摸了一下腰间藏着的枪,接着就走到酒瓮前,掏出一把匕首去撬塞子。
“不能动,那些酒都是陈酿,不能开封的。”经理冲过去胳膊一伸拦在前面。
召南冷笑:“酒重要还是人命重要?”
“你胡说八道什么?老子解雇你,这就滚蛋吧,穷酸大。”经理火冒三丈。
方晚晴看看周围,从召南手里抢过匕首,用匕首的把在酒瓮上敲了敲,接着耳朵贴上去仔细听。所有人都注视着她的动作,眼睛随着她的手转动。
这样听了几个酒瓮,方晚晴指着一个酒瓮道:“这个里面没有酒。嗯,盖子好像也没有封,这样可以打开吧,经理。”经理俩字她说的软糯,格外的缠绵,听在某些人耳中却似一尾蛇游进了脖颈。
召南一把推开经理大步走过去,用匕首撬开塞子,一股血腥气弥漫开来。
秦露露捂着眼睛不敢往那酒瓮看。经理则喊道:“这是怎么回事?这位小姐怎么会在这里?”
尹仲良闭上眼睛,长出一口气,接着轻轻攥成拳,下定了决心。
“人在这里,已经死了。”召南像变戏法似的从口袋里掏出一副胶皮手套,戴上手套一用力将陈佳怡的尸体拖了出来,放到地上。
她头上都是血,将头发粘成一大片,召南故意将头发撩开,能看到头部的创口,那是被连续击打所致。
“被一个钝器连续击打导致的,可怜,颅骨都变形了,脸都成这样了,当时一定很痛苦吧,不知道有没有喊叫,叫的是救命?”
方晚晴蹲下身子,边看尸体边说道。
秦露露跑到门口干呕不已,尸体被拖出来,血腥味和一种有点腥中带着甜的脑浆子气味迅速弥漫整个空间,方晚晴掏出手帕捂着口鼻,回头看着经理:“解释一下吧,经理。”经理连连摇头:“我不知道,和我无关,我没有杀人。”
‘你没有杀人那你有没有藏尸呢?”召南冷笑,“我找钥匙时你是刚从这里走出来,我说尹先生需要钥匙开门,你什么都没问就给我208房间的钥匙,你怎么知道我要的就是陈小姐所住房间的钥匙,除非你已经知道陈小姐死了!”
他伸手指向经理。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经理脸上,他踉跄着后退一步:“我没有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