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施易哲对家里所有人的态度都非常冷淡,也就只有谢宝珍在的时候,他才勉强会勉强搭理几声,安神父说由他去吧,大概是更年期到了。以前在电视上听过女人更年期之类的广告,但是好像没有听说过男人也有这种现象。所以,男人到底有没有更年期这一说法,于思奇还是比较感兴趣的,可惜照着屋里这气氛,他实在是没办法问出口。

而宫辰更是不知道从哪听到了风声,最近也没怎么出现在大家的视野以内了。于思奇觉得这小子不光脑子好使,情商也是高的出奇,这让他很是钦佩。

星期五的下午,刚刚与宫辰用餐归来之后,坐在椅子上的于思奇就开始思考接下来和包从心的会面了。

老实说,他的心里根本就没有个底。

包从心到底会以什么样的方式来指导自己,没人跟他提及过,他也没有认真考虑过这件事情。就好像时间从他手中不经意间地溜走了一样,他现在甚至都有些想不起来自己这几天都干了些啥。

也许是在办公室里翻看着别人送来的无聊报告,也许是在楼下和宫辰共同探讨芬娜的内衣是何种颜色的?又或许,他只是像其他人一样,在办公室里插科打诨的混工作时长?

对于一名久在办公室里工作的职场老手而言,处理这些文档、报告和投诉信件他确实是信手拈来。

但是包从心上回不是说要给他提升战斗技巧,这让他这种五体不勤、四肢又无力的‘废材’很是不安。

带着这份焦虑和不安,于思奇敷衍的将面前那份又臭又长的报告合上扔到一边,站起身来。

现在已经快两点了,从时间来讲包从心应该早就到了才对。毕竟还有不足十分钟就到了正常下班的时候了,要是到点了宫辰喊他,自己是走还是留,这也是个问题。

烦恼就像是病毒一样,在他那不安的内心中滋生着,就在他打算下楼洗把脸冷静一下的时候,门外传来了宫辰的声音。

“哎呀,什么风又把处长大人给吹来了呀。”

“去去,一天天阴阳怪气的没个人样。”包从心不耐烦地说:“你现在给我去一趟能源室,刚才他们正要出来喊你过去被我给撞见,我就让他们在那里等着了。”

“你不会拿我寻开心吧?”宫辰用怀疑的语气问:“我承认上回我是做的有点过火了,但是你大人有大量不是都说了不计较吗?”

“是不计较,但是你小子别整天拿这事瞎吆喝。”包从心登上楼梯说:“快去,要是我回去的时候还没有摆平这件事,你就给我小心点。”

“知道啦,真是的。明明有那么多技师,偏偏喊我去帮忙,你可真是会使唤人。”宫辰的声音渐渐远去,看来是离开了。

偷听的于思奇大概是太过投入了,以至于他甚至都没有注意到包从心已经在他走神的时候,踏进了他的办公室。

当他们四目相望时,头上的挂钟正好指向了两点整,开始报时起来。

两个人都没有出声,只是默默地把目光移动到挂钟的位置,仿佛不愿意相信这个事实一样。

时间‘滴答、滴答’的过去了,屋子里的气氛都快赶上了冷库,胶着的氛围让于思奇根本不知道该如何打破这份寂静。他怕自己唐突的发言会让原本就已经很尴尬的场面变得更为糟糕,所以他在耐心等待着。

而包从心又何尝不是在等待对方先表态呢,毕竟自己迟到这个事实已经是铁板钉钉子一样,没办法轻易开脱得了了。

考虑到这么拖这也不是个办法,包从心还是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绪,从稀薄的空气中拉出了一张椅子坐上去说:“那么我们就开始吧。”

于思奇看着那凭空出现的椅子,十分好奇的点了点头。

“关于如何给你授课,我也是有花过心思去考虑到底该怎么进行的。毕竟我可不像某个神父一样,喜欢把麻烦的工作让给别人,自己却净挑轻松的活。”包从心慢条斯理地说:“你看,我们首先面临了一个很棘手的问题。我想,你自己心里多少应该也有点谱了吧?”

“差不多吧,”于思奇虽然不知道包从心到底想说是什么问题,但是眼下自己还是顺着他的意思去接话比较好,不然万一又像刚才一样,那可就真不好办了。

包从心赞许的说道:“理论上来讲,第十一号机构是不接收‘普通人’的。通常我们对参与到某些事件的‘普通人’采取的手段是消除记忆、户外监控以及发展为编外人员。像你这样直接就被邀请到机构内部上班的案例,已经很久都没有出现过了。”

“那我是不是应当感谢你们的‘厚爱’呢?”于思奇调侃地问。

“与其感激我们,倒不如说‘命运女神’一直在关照着你吧。”包从心右手托着下巴说:“你是个很幸运的存在,大多数在经历了非自然现象的‘普通人’都没有办法在短时间内接受这样的变故,而你却仿佛如流水一般的应对自如。甚至在某些突发事件上,你的应对能力有些让我都出乎意料了。”

“大概是我死过一次了吧,在经历了那样的恐怖经历之后,很多东西我都看得很淡然了。”于思奇若有所思地说。

“我很想为你的思想觉悟点赞,但是那不是我想表达的重点,不是吗?”包从心换了个坐姿说:“我很欣赏你的语言天赋,我也很认可你在接替这间办公室曾经的主人所承担的责任时那副认真的态度。但是正如我一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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