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就知道你肯定没事的,”施易哲激动地差点将于思奇手边的水杯打翻。

“慢着,慢着,我怎么好像记得刚才谁说过要提前做好最坏的打算来着?”谢宝珍一边把热好的饭菜端到于思奇的面前,一边偷偷用袖口擦着眼睛。

就连一向镇定自若的安神父在刚看到于思奇扶着醉醺醺的宫辰推开房门的时候,那张波澜不惊的脸上都浮现了一丝紧张,只见他淡淡地说了一句:“回来就好。”

看到有这么多人替自己担心,于思奇多少还是有些感动的,带着这份感激的心情,他向那些渴望知道他这一下午到底干什么去了的人们讲述了他和宫辰的经历与遭遇。

“肚菌蕈?”施易哲在听到于思奇讲完整个事件的经过之后,喃喃自语道:“我记得这玩意不是通常不会在地表上繁殖吗?”

“理论上是这样的,但是倘若借以术法和一些可供其暂居的苗床,我想带上地表也并非什么难事。”安神父表情严肃地说:“看来那些别有用心的人又在干些伤天害理的事情了。”

“可是这么做是为了什么呢?”谢宝珍问:“既然事故消除科已经将这件事情当作一场意外来处理了,那么在他们清理完现场之后为什么还要让肚菌蕈再次出现呢?”

“两个可能,一种就是事故消除科的某个人就是这场事件的始恿者;另外一种就是凶手已经预料到了于思奇他们会去那里,想要给他们来个惊喜。”安神父盯着正在大口吃着晚饭的于思奇看了看说:“你说你们知道这件事情的根本原因是因为莘媂菈给你的那份报告?”

“是的,”于思奇急忙吞下一个大肉丸子说:“如果没有那份写得过于有趣的报告,我和宫辰大概会和平时一样在办公室耗到下班吧。”

“但是从她后续的表现来看,她并非是为了害你们而写的那份报告。”安神父说:“若非如此,实在是难以解释她到底为什么会在即将得手的情况下,救下你们的小命了。”

“我看多半就是那个装死的家伙在搞鬼,”施易哲恶狠狠地瞪了正在沙发上打呼噜的宫辰说:“关键时候喝酒,还一喝就醉到现在都没有醒过来,没见过他这么蹩脚的手法。”

“阿哲,你太冒失了。”安神父制止了施易哲无端的迁怒,皱着眉头说:“我了解宫辰的为人,他若是想要加害于思奇,根本不需要使这等手段,太容易暴露了。”

“我说,宫辰什么时候称得上是一位合格的阴谋家?”施易哲提高了嗓门说:“你们应该不会忘记,当初是谁将我们出卖”

“够了,阿哲,别再说了,”安神父声音依然平淡和镇定,但是在一旁喝着高汤的于思奇却在其中听出了神父已经不希望在这个话题上继续纠结下去的意思了,所以他没有出声,只是默默低头喝汤。

短暂的沉默,施易哲有些心有不甘地离开了桌子前,回到了他的卧室,并将房门重重地关上。

“这个阿哲,”安神父摇了摇头说:“脾气还真是大。”

“吃完了,”于思奇将一干二净的餐具推到一边说:“谢谢你了,阿珍。”

“该谢的可不只是我才对,没有莱拉姐妹的帮忙,我可没办法这么快就给你准备好食物。”谢宝珍收走碗筷说:“噢对了,**莎刚才说它打扫完卫生就来看看你。”

“好的,我会在卧室里等它的。”于思奇点了点头说。

“那么,能否告诉我?”安神父等到谢宝珍走远了之后,面对面地看着于思奇轻声说:“你觉得宫辰这个人怎么样?”

“完全说不上来是好还是坏,”于思奇思索了一下,坦然地说:“但是我个人认为他不像是什么有心机的人,如果真的有,那只能说他太会演戏了。”

“和我本人看法基本一致,”安神父微笑地说:“你成长了不少。”

“都是你教导有方,”于思奇恭维地说。

“我说,你俩怎么一个比一个虚伪,”早已醒来的宫辰坐在那里晃动着自己的头问:“我睡了多久?”

“这个问题恐怕只有你自己才知道了,”安神父意味深长地说。

“你这个神父,又开始暗示了。”宫辰摸了摸肚子说:“有吃的吗?我饿极了。”

“自己去厨房拿,”刚从厨房出来的谢宝珍见到宫辰说。

“待遇完全不是一个级别的,我真的好受伤,”宫辰垂头丧气地朝着厨房走。

听到这话的于思奇,不知何时产生了一个宫辰压根没有睡着的错觉,但是很快他就因为被热情的**莎用它自认为的“天籁之音”给折服,并将这个念头抛在了脑后。

第二天,还在被窝里做着美梦的于思奇被人一把将被子掀开,突如其然的冷风将他整个人都打了个激灵。睁开双眼的他看到了宫辰那张意外欠揍的脸,当时他就挥着拳头朝那里打去,却被其轻易闪避掉了。

“嘿,哥们,你这个‘见面礼’可真是不赖啊!”宫辰毫不介意地说。

“你也是,”于思奇三下五除二的穿戴整齐后跟宫辰走出了房间,这时他才反应过来了宫辰昨晚好像没有回去。

匆匆忙忙地吃着**莎递来的馒头和花卷,于思奇有些纳闷为什么今天的宫辰情绪如此高昂。在询问了之后,才知道他的汽车没有油了,所以今天的出行可能就得拜托阿哲了,这有什么值得高兴的吗?

“你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啊,”宫辰一边催促于思奇吃快点,一边语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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