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不到原谅你的罪孽,威廉。但是,作为你的朋友,我可以试着去理解你的那些‘所作所为’。前提是,你得向我们坦白。”

安神父一脸诚恳的看着威廉,后者也看了看他。

两人对视了好一会儿之后,威廉才缓缓地开口了:“在我向你们吐露真相之前,我希望你们能理解我的苦衷。

那些违心的谎言之所以存在,实在是实在是因为我不希望你们把我当成坏人去看待。”

“你这是在暗示自己之前说的全都是谎言吗?”

于思奇急切的问。

“不是全部,但也相差无几。”

威廉羞愧的低下了头。

“我猜,应该是除了名字之外,其他的近乎全是谎言吧?”

安神父淡然的笑了笑,看着威廉,说。

“差不多吧。”威廉在空中飘了好一阵子,然后落到他们的中间,说:“我确实是一名教授,但不是心理学的。我真正教授的专业是细胞生物学和遗传学,这部分其实如果你们有看过我发表在生命科学专栏里的相关论文,应该很容易就能够猜到我的身份了。

不过众所周知,并没多少人会去看那种太过学术性的文章。”

“有人在那些文章中,相中了你,对吗?”

安神父这句话刚一说出口,威廉直接吓得原地升天,在空中飘了好久。

“果然什么都瞒不住神父呢。”威廉有些伤感的说:“确实是因为我的那些非常优秀的文章,为我招来了很多人的关注。其中,就有臭名昭著的黄昏教。”

“你知道黄昏教?”

于思奇下意识的问。

“我曾经被迫加入过它,当然知道了。我也知道发生在堂家湾的那些骇人听闻的事情,其中有很多都是因我而起。

可以这么说,如果我当初再强势一些,如果我当初再咬咬牙,挺过去了。或许,门都镇这几万镇民,应该都不会遭此磨难吧。”

威廉伤心的痛哭了起来,无形的泪珠顺着他那苍白色的面庞,滴落了下来,最后无声无息的消失在地面。

“你是想说,蓝色灵药还有那些‘活死人’,都是你的杰作吗?”

于思奇突然意识到了什么,赶忙追问了起来。

“不,他们都是我大舅子宁达的杰作,我只是从旁协助了他开发而已。”

威廉的表情开始痛苦起来,他双膝跪地,抱着头,说:“我发誓,我绝对不是故意那么做的。但如果我不去做,他们也会用别的方式,强迫我去做。”

“祭灵会失踪的那些人,是怎么回事?你跟祭灵会又是怎么牵扯上的?”

安神父在威廉的哭声中拔高了自己的音量,这让他的语气显得稍微有些尖锐了。

“那些人是想要脱离祭灵会的新进成员,他们全都在某个时间段成为了可怜的实验品。我想,其实你们已经见过它们了,就在之前的造纸厂地下室。”

威廉擦了擦自己的鼻涕,带着哭腔说。

“这...难道说,造纸厂的地下室其实是你们的据点吗?”

于思奇的记忆有那么一瞬间,回想了过去的片段,这让他感觉到很不舒服。

“整个造纸厂都是个幌子,之前他们在乔溪的源头搞实验。后来因为闹出了很大的动静,就被迫转移了地点。

我也是在造纸厂转移到堂家湾的时候,中途加入进来的。”

威廉完善了于思奇的观点和说法,这让其他人对他有了进一步的了解。

“等等,乔溪?我怎么感觉这地方这么耳熟呢?”

于思奇努力想要回想起什么,却不是特别的成功。

“那是个很美丽的地方,在被我们染指之前。”

威廉面如死灰的说:“关于我是如何跟祭灵会牵扯上的,这就涉及到了一个非常长的故事。

你们确定还要继续听下去吗?”

“当然。”

安神父点了点头,并做出了一个‘请’的手势。

“我跟祭灵会的第一次接触,是在某次联谊会上。虽然那个时候我已经不在大学里担任教职,但是他们还是盛情的邀请了我。

出于礼貌,同时也因为好奇,我去参加了这次在康耐特酒店的联谊会。

在联谊会上,有一位自称是老乡的少年找到了我,他说他叫安小北,是祭灵会的会长。

我就问他,祭灵会是什么组织?

他告诉我说,这是一个专注于研究神秘学的组织。

说实话,当时在听到这份答案的时候,我多少还是有点吃惊的。

因为现在没有多少人会去研究‘神秘学’了。

可能大学里的某些调皮的学生,会偷偷地在不为人知的夜晚,去号称鬼屋的学校后山试试自己的胆量吧。

但就我所知,恐怕也只能如此了。

谁曾想,在那场联谊会过了没多久之后。安小北就找上了我,并且强烈的向我介绍了另一个我根本就不想接触的势力——黄昏教。

至此,我的人生从此发生了巨大的改变。”

威廉在讲述自己过去的时候,表情看上去有些凝重。

“我听说过安小北这个人,他的几个兄弟姐妹跟我们也算是老熟人了。”安神父淡然的笑了笑,说:“当然,是从阿贵那听来的。”

“他是个没什么头脑的孩子,贪玩是他的天性。他根本不知道自己接触的黄昏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做派,也不清楚自己把它介绍给我,会引来什么样的麻烦。”威廉表情有些复杂的说:“不过这些都不重要,毕竟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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