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帕瓦笛都认为这间屋子有值得一探的价值,那么其他人自然也就不好意思再去追究少女的‘失误’了。

把目光放在新‘场景’的于思奇注意到这栋老房子的内部虽然已经年久失修了,但是其整体的装修风格上,还是很有特色的。不算太大的客厅让他们这一伙人给占据了大半,方形的木桌上有一个十分漂亮的花**,只不过里面的花朵已经枯萎腐烂了。靠墙的沙发和茶几上散落着许多来不及整理的衣物,几件墨绿色的衣袖从一个没有关好的行李箱中漏了出来。

安神父小心翼翼地打开了那个行李箱,发现里面几乎都是些私人用品。当安神父毫无收获地从行李箱旁边离开时,基本已经将一楼扫荡过一遍的众人开始把注意力放在了通往阁楼的梯子上。

在稍微摇晃了一下梯子发现其还算牢固时,安神父率先抓住了扶手爬了上去,身手敏捷的他让于思奇觉得自己真的是有些‘笨手笨脚’了。

阁楼比想象中的要大很多,透明的棚顶和地面上铺满的各种盆栽预示着这里曾经是开满鲜花的温室。被杂草和藤蔓所覆盖的大门在阁楼的最深处露出了一个泛红的把手,上面还不时地闪烁着绿光。

在帕瓦笛随手清理了一下这些‘碍事’的植物之后,安神父把手放在门边上说:“准备好了吗?”

众人不约而同地点了点头,全神贯注地看着安神父的一举一动。

门被慢慢地推开了,映入眼中的是另一间普通的屋子,屋子本身没有多少让人值得注意的地方,但是里面的书桌旁端坐着一具白骨,这是每个人都不得不为之一惊的事情。

当于思奇靠近那具白骨时,他注意到那具白骨似乎是以保持着书写的姿势死去的。在他的脚边废纸篓里,有一些被揉捏成团的垃圾。

弯腰从里面拾出被揉成球的纸团,安神父小心地将其展开,粗略地看了几眼之后,笑了起来说:“这上面写了些有趣的东西,帕瓦笛,你能给大家朗读下吗?”

“为什么是我?”帕瓦笛扬起了眉毛说:“你不会打算借此机会来报之前的‘仇’吧。”

“我想在座的各位没有比你更了解古拉美希亚尼文了。”安神父把展开的纸张塞到了他的手中说:“请吧。”

“你怎么知道我会古拉美希亚尼文的,我不记得自己有透露过这方面的情报。”帕瓦笛警惕地盯着安神父说。

“**莎跟我说的,你可能有所不知,它现在跟我相处得还算融洽,我们经常彻夜长谈。”安神父和颜悦色地说:“而不巧地是,它和我提及最多的故事,就是关于你的一切,帕瓦笛,看看你对它那‘幼小’的心智造成了多大的破坏!”

“只是多布置了一点家庭作业而已,用得着这么去报复我吗?”帕瓦笛没好气地说:“现在的老师可真难当。”

“这点我倒是十分赞同,”安神父看了看于思奇,表情微妙地说。

无话可说的帕瓦笛把纸张举到了脸前,又放了回去,举止有些抵触。

“你如果不想当着大家的面大声朗读的话,可以让我试试。”少女向帕瓦笛伸出了手说:“我反正不介意当众丢人。”

“那就麻烦你了,”帕瓦笛松了口气,把那张纸递给少女说:“我一直都不擅长演讲。”

接过纸张的少女清了清嗓子宣读了起来:“

尊敬的皇帝陛下:

我怀着极大的勇气写下了这封回信,是因为我希望能够让您知道我到底是有多么的愚蠢。很难想象在经历了学院事件之后的今天,我竟然会犯下同样的错误,这不得不否认我是个很容易受人摆布的家伙。

可能像您这样睿智的存在已经通过别的途径得知了我的种种恶行,但是我依然要做一次深刻自我检讨,就算不为了祖国,也要为了自己。

起码在写完这份检讨之后,我的内心能够寻求到一丝的平静。

我人生中有两个致命的转折,第一个自然就是改变我一生的学院事件。发生了那样的事情之后,我被极度失望的父母赶出了家门,被迫为了生计而参加了一些不能细说的‘违法活动’。显然我不是个能够沉沦在黑暗之中还能获得喜悦的人,起码老天不允许我这么做。

在一次卸货的过程中,我们被巡查的片警给逮住了。毫无疑问这让我的生活变得是雪上加霜,三十年的牢狱生涯让我的人生从此就像是脱了缰绳的野马一样,再也无法拉回头。

直到今天,我依然在质问自己。如果当初‘舞弊事件’被告发时,我如果选择不包庇那位小姐的话,我是不是就不会落得如此下场呢?

当然,我这么说并不是打算为自己辩解什么。话又说回来了,都已经过去整整1个世纪了,谁还会记得当初那个在学院里意气风发的少年呢?

我想告诉您的是关于第二个转折点,那是我必须跟你坦白的事情。远离高墙之后的我吃了许多的苦,也经历了很多,甚至还到访过了我曾今从未踏足过的未知国度。那里的人们十分的友善,也十分地天真。我曾不止一次幻想过自己会在这片未知的世界里度过余生,但是心里总是有一丝牵挂让我放心不下。

于是我偷偷地启程了,离开了那些带着善意去接纳我的人们,我之所以悄悄的离去,是因为我不希望让他们产生不必要的烦恼,所以我写下了留言,告诉了他们我的家人正在找我。常年浪迹四方的经历让我学会了谎言与欺骗,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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