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上你看书>军事历史>长风万里尽汉歌>第三百六十九章 世上有千种人,百样情,万般事
横;他也羡慕宋江,可他学不了宋江。

与朱仝一般惆怅的还有史文恭。深夜里的益都城很寂静,牢城营内却点亮起了一点灯光。在一片黑幕之中甚是显眼。

那里是牢城营的最高建筑,一处望楼的楼顶。史文恭手扶楼垛,向外、向远处张望。

晴空里一片云朵也无,月华如水,不远处有三五个疏星相配。

史文恭贪婪着打望着深邃的天空,他是重犯,一身高强的武艺可不能小觑。在从梁山泊登船一路到青州,再被关入陷车送到这益都的牢城营中,他都多少天没这么自由自在的活动了。亏得他当初还埋怨上一区的日子,现在他才知道上一区的时候是多么美妙,当日自己是受了多么大的优待。

史文恭对面之人是他的熟人,当初同在曾头市效力的苏定。此时的苏定一身梁山军打扮,却已经在病尉迟孙立麾下谋了个差事。史文恭早就明白这一点,不然苏定如何能把他从大牢里拉出来,还在这望楼上摆出一桌酒席?纵然这望楼下就是不少梁山军甲士。

“哥哥恁地痴心。你这一身本领不弱于玉麒麟,若为梁山泊所用,如今何不位居高位?那赵氏是天下正统又有何用?该被大都督杀得片甲不留,还是片甲不留。且当年赵氏得国也是不正,百年过后谁又还在来提起?

历史是胜利者撰写的。

我辈过了本生年华,何曾听人说过,当年大宋的开国太祖也不过是一忘恩负义,欺负人孤儿寡母的潘辰逆贼,丘八泼才?

梁山泊若能得势,我辈可不就是开国勋臣了么?”

苏定很热切的看着史文恭。二人相交对面,史文恭如何厉害,他可是心知肚明。那报纸上被吹嘘了再吹嘘的卢俊义,于他眼中也不过如此罢了。史文恭才是真的‘第一’。

而他如此的本领,只要愿意为梁山泊效力,那地位定然能节节高升,可不就是一条大粗腿了?他苏定本领一般,胆识也一般,不敢豁出命来上战场上拼杀。如是想要走的更高更远,希望就全在史文恭身上。

史文恭默不做声。但他心中未尝不感后悔,梁山泊一战打崩了童贯率领的十万大军,更一举杀到了东京城下,这是当年李元昊都做不到之事。且赵明诚这种人物都来给梁山泊摇旗呐喊,可见梁山泊的未来多么不可限量。

史文恭想要出人头地,可不是只有赵氏一条道路可走。若是这梁山能做那党项第二,且又非异族之人,他如何不能为之效力?

今日的叛贼,明日的开国勋臣。而后世人能记得的,必然只有后者。当初宗颖【前文似乎有写错的,把宗颖些成了宗敏,改正。】来劝降他们的时候,不久举了前唐李二的名字,也举了本朝赵二的名字。这道理史文恭都知道。

但,但,但羞刀难入鞘啊。

且打梁山泊席卷齐鲁以来,似乎也放弃了对被俘众将的招揽。当初上一区的文武,如今一个个都被关入了大牢,哪里还有梁山泊时候的自在?

而这种态度更是证明了一个事实——梁山泊已经渡过了继续招揽干臣强壮自己的阶段了。

也就是说,他们这些被俘的文武官员,即便是再来投效梁山,那所得的待遇比之当初也是要降低一个层次的。

史文恭也看了《新闻报》,尤其是那份增刊。内中有那关于卢俊义的描述,看的史文恭一阵热血沸腾之余就是好不羡慕,他相信这若是换做自己,他也能在敌军阵中杀出一条血路去直捣童贯。

如是苏定苦口婆心的劝说,换来的就都是他的沉默不语。但是史文恭的苦,苏定如何知道呢?要是陆谦在场,定可一眼看出史文恭的真心来。这苏定是很‘热心’,可他显然不是个好说客。

尤其是他还举出了曾头市这个例子,虽意是叫史文恭知道识时务者为俊杰,却也叫史文恭的心情瞬间糟糕到底。

说道曾头市就不能不提老三曾索和老四曾魁。这俩人前些日子史文恭还见过一次。却是老四曾魁来接自己的哥哥曾索,后者‘刑满出狱’了。

却也不是没有条件,曾头市要献出他们沟通女真的渠道,并且承诺今后不能贩卖战马给宋军。这实质上已经逼的曾头市屁股坐到了梁山泊这儿,可偏偏他们的家业所在的凌州,还在宋军的掌控之下。而且从本质上讲,曾头市是十分抵触梁山泊的。因为梁山泊的那些政策落在曾家父子眼中,那就是在掘断他们家族传承的根基。

是以,曾头市人就甚是憎恨史文恭。盖因为早前陆谦给出的另一个释放曾索的条件,就是叫他帮忙说服那史文恭。没有献出渠道,也没有不准贩卖战马给宋军,如此曾头市的处境无疑会好上很多很多。可是那时候的史文恭断然拒绝了曾索的牵线搭桥。

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何况这是毁家灭族之难,师徒二人立时反目成仇。

那日曾魁来接自己三哥回家,兄弟二人路过史文恭牢房的时候,那是免不了的一番冷嘲热讽。叫史文恭气的火冒三丈,恨得暴跳如雷。

且接着不过几天,童贯的败讯就传来,史文恭就觉得梁山泊大势已成,心中真的后悔来。

说到底,他跟呼延灼等人有极大地不同。人史文恭是在野武将,心里头对老赵家不仅没有赤胆忠心,追根究底的话可能还有反感。史文恭一身超群本领,却怀才不遇,只能落到给人看家护院,而军队里却尽是些酒囊饭袋,却个个身居高位,他真就对老赵家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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