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您怎么这个时候才回来。还喝的醉醺醺的。”下午这个时候,柳师儒才是坐着软轿,从大将军府出来。

刚到家,就被夫人拉着询问:“老爷,您听说了没有。京城都传遍了,昨夜妖星现世,今早太庙,交泰殿,勤政殿都被雷劈了。”

听到这话,柳师儒虽然酒劲还没有完全散去,但是,就是已经开心的道了:“何止听说了。上天雷霆落下的时候,老爷我就在勤政殿里站班呢。我告诉你啊,圣上的头,都被勤政殿上掉落的砖瓦砸破了。当时,朝堂那个乱的啊,当时,就是吓得左右仆射喊退朝了。”

“这么严重,那老爷你还这么高兴。我们妇道人家,听了,都觉得心惊肉跳的。圣上真要是被砸出个好歹,那下面这些皇子,还不得争得头破血流,京师大乱。老爷身为吏部尚书,很难置身事外。”

“夫人都懂朝政了。”柳师儒听着这话,带着酒劲取笑夫人,一个妇人,也好意思在他面前谈朝政。

“夫人啊,老爷我告诉你,我高兴,不是因为皇家的事情。那是因为,咱们的外孙,现在有出息了。给,你看。这是我从亲家那里拿过来的牧儿给咱们炼制的丹药,还有如烟给咱们的家书。”

“老爷,有烟儿的家书,你不早拿出来,真是要急死我啊。”有了家书,夫人都顾不上管这还有些醉醺醺的老爷了,自己拿家书就是字字如金的看了起来。

看过之后,宝贝的把家书抱在怀里,不敢置信的,又是再三看了一遍,之后,又是好好的查看过了,那些丹药。

“老爷,这都是极好的丹药啊。这真的都是咱们外孙牧儿给炼制的?”柳夫人惊喜过望地道。

柳师儒道:“可不是吗?我告诉你,牧儿还有很多本事。可是,我不能够跟你说。你们妇道人家,嘴上容易传闲话。这事儿,事关重大,我不能够跟你说。你也不许打听。就好好在家里,享你的清福就行了。别的,不用你管。不行了,我要再睡会。”

呼!

柳师儒真是中午跟大将军石苦这个亲家喝多了,现在说睡就睡。

柳夫人埋怨了几句,却也体贴的扶着老爷去床上躺好,然后她才是回来,又是把女儿寄来的家书看了一遍,又是把那些极好的丹药,再三看了几遍,真是越看越高兴。

牧儿有出息了,这柳夫人可是外婆,自然欢喜了。

皇城,大内。

即使早就料到民间的反应,但是当皇帝看到密报上说,京城已经有流言出来,说天下当归于石家,归于大将军之孙的时候,皇帝内心的愤怒,是无法形容的。

他感到头晕目眩,一个人握着宝剑,在除了他,就再也没有一个人的皇帝寝宫里,追杀着一个看不见的人。

“杀!”

“杀!”

守在殿外的太监,听到殿里,皇帝拔剑四处乱走,大喊喊杀之声,吓得腿都在发抖。生怕已经快要疯癫的皇帝,别神志不清,提着宝剑走出了房间,把他们挨个砍了。

皇帝年事已高,性情早就不正常。年轻的时候,有朝臣当面指责他几句,骂的狠了,他那时都会虚心接受,甚至事后还会奖赏这样的诤臣。

但是,现在还有大臣敢这样,那他的坟头草,早就一米多高了。

越是老迈的皇帝,越是不好伺候。自然人人都战战兢兢的。

又一个太监,捧着一堆奏折进去。

出来的时候,这个太监裤子都湿了,自己都不知道。

经人提醒才是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然后才是知道他需要换衣服了。

新送进来的奏折,皇帝还是会看的。

这都是各地节度使的密奏,不经过尚书省的。只有皇帝才有权力拆阅。

而,节度使,是皇帝的倚仗,用来节制各地镇守将军的军权的,个个自然都是他的心腹,所以,这是自己人的奏折,他自己心里也愿意看。

很多折子,看过,皇帝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

但是,当川州节度使王禄山的密折摆在眼前的时候,皇帝突然大叫起来:“宣!宣!宣左右仆射,速来见我!快去宣!”

“喏!”在殿外守候的太监赶紧过来,在寝宫门外跪了一下,应答之后,匆匆出殿去宣旨意去了。

之后,皇帝才是微微放心的,一个人呆在寝宫里,把一份关于京城流言的密折,还有刚刚看到的川州节度使王禄山的奏折放在一起看。

会有这么巧的巧合吗?

关于京城流言的奏折上说,京城内外,都有传言,天下当归石家大将军石苦的一位子孙。

这王禄山的密折,是参奏大将军石苦纵容其孙石牧当街残杀他节度使卫队,无法无天,无视圣上威严,无视朝廷法度的奏折。

这两份奏折上,都出现了大将军石苦的孙子,一个叫做石牧的人。

一个之前从来也没有听说过名字的人。

“来人!”

“喏!”

一个太监,再次瑟瑟发抖的跪在寝宫门前,等着皇帝吩咐。

“去,给我调石城,一个叫做石牧的户籍资料来。就是大将军的孙子!去!”

“喏!”皇帝一声怒吼,差点没把这个太监给吓死。

太监领命之后,急匆匆的去往户部调资料。

户部,总管天下人口。

天下每个人的生老病死,都在户部的户籍册子上。

当然,不重要的人,在属于他的那份户籍资料上,最多也就是一个名字,出生于哪年,然后死于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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