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香君声音清脆悦耳动听,可惜王越听不懂昆区,不过是感受一下古风韵味而已。
这采菱曲是南北朝时期的乐府曲调,柔美动听,但很简短。
一曲唱罢,李香君对王越款款施礼道:“此曲,可入公子之耳?”她也看出来了,今天这里以王越为主。
王越哪里懂这些呀,前世流行歌曲听惯了,这南曲的好坏他却听不出来。
不过李香君的嗓音确实甜美,是以他赞叹道:“香君姑娘的歌喉可比天籁!”
“多谢公子夸奖!”
冒襄在旁边道:“香君姑娘,如此良辰美景,陪王公子喝一杯如何?”
李香君欣然拿起桌子上的酒壶,为两个空杯子斟了酒,端到王越面前道:“今日能够闻听王公子的佳作,甚感荣幸,奴家敬王公子一杯。”
王越端过酒杯只见酒色呈淡淡的粉红色,不禁问道:“这是什么酒?”
李香君嫣然道:“这是小宛酿造的桃花露,小宛酿造的露酒有很多种,今天听说有贵客临门,所以妈妈专门叫人拿来的。”
王越一闻,确实有一股花香,看着就赏心悦目。饮下之后才知道这是一种清酒,度数不高,却很可口。
“好酒!”王越的心情也很好,对李香君道:“刚才听香君姑娘所唱的曲名叫《采菱曲》,本公子这里有一《采红菱》,如果由香君姑娘来唱,应该更加动听。”
这下不仅是李香君,在场的诸女也都动容起来,新词新曲就是她们赖以成名的武器,要不柳三变怎么在烟花女子中间那么吃的开呢。
李香君急切地道:“王公子快快作来。”语气近乎撒娇了,刚才王越的那词确实是佳作,这令她充满期待。
“呃!”本来是想用手机放的,王越这才想起来,自己的手机里没有下载这歌。
既然说出来了,也不能扫了美女们的兴,王越只好道:“我还是唱给你们听吧。”
众人一听,纷纷叫好。
顾横波咯咯笑道:“奴为公子鼓琴!”她这一笑,波涛更加汹涌了。
卞玉京道:“奴来击鼓。”郑妥娘道:“奴可吹箫!”
王越连连摆手道:“不必了,我还是清唱吧。”
说完他拿起筷子,轻轻敲击着跟前的碟子便唱了起来:“我们俩划着船儿采红菱呀采红菱
得呀得郎有心,得呀得妹有情。
就好像两角菱,从来不分离呀。
我俩一条心………!”
这是一节奏欢快的江南民歌,写的是阿哥阿妹一起采红菱的场景。虽然与当下里的曲风完全不同,却非常应景。江南水乡河流遍布,池塘众多,几乎每一个当地人都见过采菱。
这歌在大明人士听来俗吗?是俗了点,准确的讲是通俗。
音乐是共通的,这歌曾在维也纳获得过银奖,连外国人都给于高度评价,何况在座的全部都是江南人士。这歌配上旁边的秦淮河水,正是江南人民的生活写照,来自生活的更能引起共鸣。
王越唱的还凑合,不算太差,他唱完后,放下筷子。
众人还在回味这歌曲,李香君不禁问道:“王公子不是山西人吗?怎么能作出此曲?”
是呀,这曲子一听就是浓浓的江南风。
王越尴尬地道:“这是我偶尔听到别人唱过的,觉得好听就记下来了。我觉得这歌更适合你们来唱。”
李香君虽然有些不相信,也不多问,而是道:“好,那奴家就来唱一唱这《采红菱》”
众女都纷纷叫好,都跟着学唱起来。
虽然王越只唱了一遍,却也难不倒她们,毕竟根底天赋在那里摆着呢,所以很快就唱的有模有样了。
冒襄赞叹道:“公子真是多才多艺呀!”
“辟疆,这里如此多的佳丽,就没有心动的?”王越还是想看看热闹。
冒襄闻言立刻摇头道:“不可不可,怎能唐突佳人。”他还以为王越不懂这里的规矩,要做那皮肉买卖。
王越呸了一声道:“你当本公子是个俗人吗?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我是问你有没有想追求的对象?”
冒襄恍然,想了想道:“辟疆已有家室,还没有想过娶妾。”
王越点点头,冒襄确实有个贤妻良母,性格很不错。
“杞松鱼米”、“蟹粉腰花”、“虎皮海参”、“花心八鲜”等四个董小宛的拿手好菜一一的被端上了餐桌,色泽鲜艳,香气扑鼻,造型别致,看上去更像一碟碟艺术品,令人不忍心动筷品尝。
冒襄和方以智等人品尝之后都道:“没想到公子一言中的,小宛姑娘的手艺确实不凡。”
王越看了看桌子都快摆满了,对端菜上来的侍女道:“菜已经够多了,让小宛姑娘不用再做了。”
那侍女道:“小宛小姐说,再做一道汤品就好了。”
这时李香君和卞玉京一起合唱《采红菱》,双姝联璧,甚是赏心悦目。
王越示意岳顺拿过皮包,取出相机,“咔嚓,咔嚓!”按动快门,一张张照片便吐了出来。这是军事调查局的标配,立拍得相机,作为电子设备的补充。
旁边的冒襄、方以智等人看的不明所以。
“香君姑娘,这个送给你,做个纪念。”王越晃了晃照片道。
李香君好奇地接过来一看,呀地一声道:“这,这是什么时候画的?”
郑妥娘、卞玉京、顾横波三女也连忙凑过来看,都吃惊地道:“这是何人画的如此逼真?”
王越大笑道:“这不是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