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事情还是宫健参加那些文会的时候,打听出来的。也不是他特意去打听,而是那位第二名的学子是非常喜欢参加文会的。虽说每次在文会上,他作出来的诗词文章都很是一般,甚至于很多人在心中都是鄙视的,但是大家表面上还都是一片叫好。

大面上大家都是在称赞着,这人文采多么的出『色』。但实际上,每个人心中是怎么想的就不得而知了。

当时宫健是与其他两人站在一起的,而刚好那两人也是宫健那些天来特意结交的两位学子,所以那一次,实际上三人的关系已经不错了。

就因为那两人已经把宫健看作了自己人,所以私下里,也没有那么多忌惮。当他们评论到这位爱出风头的第三名学子时,难免的,那两人也实在是觉得憋不住,把心里话说出来。所以宫健这才知道,原来大家之所以选择昧着良心,也要夸一夸那人诗词文章做得好的原因,就是因为这人是知府的亲戚。

宫健还记得,自己偶尔在文会上实在是觉得闷了,走到偏僻的地方想要喘口气的时候,还无意中听到有其他人在旁边小声的嘀咕着,说的就是这一次举人考试。

其中一个人小声的说道:“唉,这次举人考试估计又难了。我这次还是运气不好,谁知道,会赶上这几位大神来参加考试呢。”

另一个则是在安慰他:“你也不要太悲观了,即使这几人都在参加考试,也不见得主考官就真的把所有人都挤下去,就留他们在上面吧。就他们的水平,谁还不知道要是真的名列前茅的话,那肯定有人会怀疑,这主考官是不是收了他们的贿赂,或者因为惧怕他们家里的关系,这才把他们取到了前面的。

第一个说话的那人却是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老弟呀,你还是不明白。即使是说是不把他们都放到前面,但是呢,其中真正厉害的那几个总是要放在前面的。至于是不是直接点为榜首,那还要看那几个的要求或者是主考官的胆量了。”

那人叹了口气继续说道:“再说了,就是其他人不放在前面去,最起码也是榜上有名吧。那可也是要占咱们名额的。那真正有本事的人也不会害怕,毕竟人家是有真才实学。像咱们这样本身水平的,就比较危险了呀。那些人占的名额,肯定挤的都是咱们这种人啊。”

听到这个人这样说,和他一起说话的那人却是愤懑的说道:“这还真是没有王法了。这种事情连咱们都看的清清楚楚,这些人做起来就没有一点遮掩的嘛。我就不信了,难道榜单出来了,就没人能够看出来这里面的猫腻,到时候,就没有人揭发他们吗?”

也许是觉得这人说话的声音有些大了,第一个说话的那人连忙示意他低声:“小声点儿,兄弟,小声点。我也就是和你说说,咱们哥俩多少年的交情了,彼此的人品当然大家都知道的,我才敢放心。这事儿说白了,大部分人心中都是有个谱的,谁都知道,有这些人在,别人也只能去抢他们剩下来的名额。只是今年这名额估计要占的多了,毕竟就光我们知道的人,都有十来个人物了。只是咱们的运气是真不好,一想到努力了那么久,但就因为这些人,还要再等一届,我这心里呀,总是觉得憋屈。”

说到这儿,这人又是叹了一口气,这才说道:“原本上一次我就应该来应试的,可是谁知道家里出了那件事。没办法,这一耽搁又是一届。可谁知道我的运气还是这么背,这一届居然赶上这么多的有后台的人。这还不说那些没『露』在明面上的,咱们看不出来的,有这些人在,那就是占据了十几个的名额,那剩下来还有多少呀?”

对面那人再次开口的时候,他的声量已经低下了很多。“大哥,我就是看不惯这种事情。你说如果榜单出来之后,真的是这些人榜上有名,而像咱们兄弟这样的,却是名落孙山,那真是上天不公啊。那样的话我觉得还不如我今天去告一状呢,在这省里知府是一手遮天,但是去了京城,他这知府可也就当不了什么了。”

这人却是越说越激动,已经提到了上京告御状这种事情,第一个和他说话的人却是出声劝解道。

“哎,兄弟呀,你别这么激动。这事搁谁谁都是很气愤的,但是又有什么用呢?这里头的水深着呢,可不是一个小小的知府,京城那边的人也不是没有关系的。你看着十几个人中,可也有人是用的就是京城里的关系。再说每次考试没点这样的事啊,这些人可不是咱们能招惹的。

“那大哥,你说就没有人真的能管管这些人吗?他们这样官官相护,这科举还有什么意义呢。这功名,最终都让他们这些有背景有身份的人全占了,像咱们这样的平头老百姓,想出头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呀。”

开始说话的那人情绪明显也很是低落,却仍然坚持着劝说着:“兄弟,不这样还能哪样啊。咱们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与那些人争抢呢?像咱们兄弟这样的,也只能再努把力,看看能不能超水平发挥,这要是万一能上榜呢。不管怎么样,榜单上除了这些人以外,不是还有一些名额的吗。”

第二个人明显情绪更是低落了,“唉,说起这个,大哥可能还有希望,但兄弟我,我觉得,我的学识连大哥都不如,估计这一场算是白来了。原本我来的时候还有些信心,可大哥这一提醒,就看那些人要是他们一半的人数,我都觉得我是很勉强的了。要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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